说出这句话,云千柔知道云狂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云狂并没有多说,只是脑中想着许多与司徒甯的回忆。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云狂突然恢复了精神,“甯儿如今在哪儿?我这就去找她!”
没想到他想通得这么快,冷沐真一愣,“你不怕她的病了?”
云狂摇摇头,“早就不怕了,只是怕她怪我,一直不敢去,你快说她在哪儿!”
看到这样的结局,冷沐真欣慰一笑,将冷洵的住址和司徒甯的院子一说,云狂立马骑着快马离开了。
瞧着他离去,云千柔无奈一叹,“连父王都不顾了,看来哥哥是真的想嫂子了!话说回来,嫂子的疯病究竟是什么症状,有这般难治么?”
原想等云狂想通,便将司徒甯的近况告诉他,没想到他没来得及听,便急匆匆上路了,冷沐真无奈一笑,“表嫂的疯病已经好了,是大伯府上的郎中治好的!”
一听病好了,云千柔亦是欣慰,“真的?那太好了,怪不得你今日劝哥哥去,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完了云狂的事,冷沐真才羞涩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表哥的事是喜事,府上还有另一件喜事!”
云千柔听得不解,“是父王的病治好了么?先前老太君就说,等父王的病治好了,便办一场喜宴冲冲喜,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冷沐真笑着摇摇头,“除了这件喜事,还有另一件.......”
另一件?云千柔更是不解,“还有什么喜事?皇帝姨父收服了圣宫?”
冷沐真无奈一笑,“圣宫的事还没呢,难对付着呢!我说的喜事,是关于瀚国的,瀚国新帝要迎娶我为皇后.......”
瀚国新帝?
对于瀚国,云千柔并不多了解,她也不知道宁蝾被强行带去了瀚国,只以为宁蝾还在北界军营。
还以为瀚国新帝是别人,云千柔一惊,连忙摆了摆手,“这使不得,表妹你已经跟骠骑侯有了婚约,怎么可以嫁给什么瀚国新帝?”
这算什么喜事?
云千柔正糊涂,冷沐真这才解释,“瀚国新帝就是正燚。宁国府上的燕王是假的,真正的燕王是瀚国皇帝。燕王妃也没死,正是瀚国皇后。先前,他们将正燚和秋蝉接了去,如今秋蝉被封公主,正燚也登基成了皇帝。不过不是先皇驾崩,而是退位让贤.......”
这么些日子,头一次听说这么大的喜讯,云千柔顿时眉开眼笑,“真是喜事、真是喜事啊!表妹怎么不早说?老太君知晓这事了么?”
冷沐真低头笑笑,“正打算跟她说呢,这不,先来告诉你!他给我准备了惊喜,故意不告诉我喜讯,要来一个突然成亲册后。我偏偏提前知道了,怕到时候祖母应付不及,便提前让她准备着。另外,我们的大婚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在他过来迎娶的时候,我先备下一桌晚宴,到时候给他留书,也给他一个惊喜!”
云千柔依旧喜笑连连,“太好了,等了这么久,终于能吃到你的喜酒了!表妹,恭喜你了!”
跟云千柔说完了话,冷沐真便去梨花苑,将喜讯告诉冷轩和宁梨。
他们一听,亦是高兴得不得了。
就这么过去了一日,第二日清晨,冷沐真依旧睡得很沉,就像以往一样,美美地睡着懒觉。
外头一声猫叫,冷沐真原不会醒来,今日却很自然地醒了,“奇怪,这个时辰就醒了?”
冷沐真没有在意,感觉到还是困意满满,翻了个身又想睡觉。
这么翻身可好了,不知是扭着腰了还是怎么,突然腰痛得不行。
“啊呀!”冷沐真一惊,连忙伸手捂住腰,莫不是昨晚上冻着腰了?还是月信要来了?
想了想上次月信的日子,冷沐真一边想着一边嘀咕着,“好像是........好像是月初.......月初.......”
嘀咕到一半,冷沐真心头一震,距离上次月信,已经过了**天!
居然推迟了**天才来?她的月信一向稳定,提前推迟都不会超过七天才对呀!
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所以推迟了月信?
冷沐真迷迷糊糊地起身,想看看被子是不是沾了血,想到血,便是一阵恶心干呕。
“怎么突然呕吐起来了?”冷沐真一想不对,连忙掀开被子看了看,根本一点血也没见着。
腰痛、没血、晨起干呕,这不是早孕反应吗?
冷沐真暗暗一惊,心里没底地搭上自己的脉搏。
细细检查了一番,冷沐真彻底惊住了,“真是喜脉!”
记得上一次同房,是她去北界找到宁蝾的那几天。那刚好是月信的一个星期之后,大概就是危险期。
就是那时候中的标,之后宁蝾去了瀚国,他们便没有再同房了。
那时候距离这时候,应该是过去一个月了,正好与喜脉的日子吻合,看来真的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