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渊走到近前,他慢慢地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了月晟丰的衣领。
他眸光阴寒至极,犹如千年不能融化的冰川。
“你不是不知本太子什么意思,你是在假装不知。月晟丰到了这一刻,你还是执迷不悟,还在否认。当年你是怎么对冯氏的,你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其实,本太子早就查到了,本太子甚至还专门派了人到佛寺,一探究竟。没想到,本太子派去的人回禀,他们是见到了冯氏,可是却是一个疯了的冯氏。”
“而且,她不但疯了,她还中毒了。她的毒,已然毒入骨髓,药石无医了。月晟丰你可真够狠心的,对那么一个替你养儿育女的女人,你居然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冯氏被你活生生地逼疯,如今她的时间已然不多。本太子本来还想瞒着太子妃,本太子就是唯恐她知道了真相伤心,从而动了胎气,坏了身体。”
“可是……这一切统统被你给破坏了。太子妃她知道了真相,她动了胎气,甚至见了红。你可知道,父皇和本太子对这个孩子是有多大的期许?月晟丰,往昔看在你是太子妃父亲的份上,许多事情,本太子都不与你计较。也多次,暗中宽恕了你的行为。可你,却不知收敛,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本太子的底线。”
“既然如此,那么本太子也不再对你客气了。从此以后,太子妃与你月家毫无关系,你月家的人,做了什么孽事,错事,统统与太子妃无关。月晟丰你好自为之吧……”
月晟丰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刹那间被抽去。
他摇着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君墨渊。
“不……太子殿下,你不能这么对老臣。太子妃她……她是我的女儿,她身上流淌的是我月家的血液。无论何时,她都与月家息息相关,无法分割。”
君墨渊冷冷地嗤笑一声:“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他说完,便狠狠地甩开了月晟丰站起身来,大跨步地往外走去。
月晟丰整个人都惊恐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一炷香后,突然皇上那里传下圣旨。
月晟丰失魂落魄,被人搀扶着跪在冰凉的青石路上接圣旨。
太监尖细的嗓音,一点点地传入他的耳膜里。
圣旨的内容,揭露了当年月晟丰是如何陷害自己的大夫人——
圣旨里将那段过往的往事,非常清晰地一一在月晟丰眼前重现。
月晟丰的眼前,不由得缓缓地闪现出,当年冯氏望着他时,那张绝望至极的脸颊。
陷害,流产,再到毒害。
皇上痛心疾首,愤怒无比的痛数月晟丰的冷血薄情——
圣旨里的意思是,本来这是月丞相的家事,皇上无权过问。
可是,谁让那冯氏是太子妃的亲生母亲,谁让太子妃因为知道当年的往事,而被气得动了胎气。
皇上的第一个小皇孙,如何的尊贵,怎能轻易受伤?
皇上甚是震怒,既是替月千澜讨回公道,也是替没有出生的小皇孙撑腰,更是替太子殿下树立威望。
所以,皇上在痛数月晟丰多种罪名后,立即撤了他的丞相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