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满脸悔恨，又很绝望。

月倾华扇了几巴掌彻底解了气，便看向沈雨婷：“小姨，你心底一定也有很多恨吧，不如你也打她几下，消消气吧。”

沈雨婷咬着唇瓣，攥着拳头，眼睛都在冒着火。

她扑向三姨娘，手掌一把掐住了三姨娘的脖子：“你说，我的孩子，是不是被你害的？你老实回答我……”

三姨娘眸光闪烁，她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说实话，火上浇油，所以她脸上带着惶恐的辩解。

“不……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当时自己都自顾不暇，我又怎么有精力去害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不是因为知道沈知年死了，而受了刺激脚下一不小心被绊倒才流产的吗？这一切与我有何干系？我没做过的事，你休想诬赖到我头上……”

沈雨婷眼角流着眼泪，咬着唇瓣摇头。

“不……虽然我是知道知年死了才激动被绊倒，可那花园里的石头，也太多了些。而且，那天通知我这个消息的人，不是我院里的人。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左思右想，才渐渐地想通了。那个通知我知年死了的人，我记得在你院里见到过……还有那花园里的管事，也是和你院里丫头交好的人。”

“虽然表面上，这一切与你毫无关系，可但凡牵涉在这其中的人，都和你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关联。柳婉柔，你敢对天发誓，拿你如今唯一的儿子发毒誓，说你不是杀害我孩子的凶手吗？”

三姨娘心虚地闪躲着眼眸，不敢去看沈雨婷。

若是拿她自己发毒誓，她不怕，可浩儿是她的心头肉，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寄托了，她怎么能拿儿子的命发毒誓？

“我……这事我没做过，我凭什么要发毒誓？沈雨婷我看你真是疯了，你简直无理取闹。”

沈雨婷看着三姨娘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完全是心虚之下的表现啊，她若是坦坦荡荡，又为何这样躲躲闪闪？

呵，没想到，到头来，她居然败给了这么表面看着温柔良善的女子手上。

沈雨婷眼里迸射出一股寒冷的杀意，她抬手将鬓发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二话不说，咬着牙便狠狠地朝着三姨娘的胸口扎去。

“我的孩子就是你害的，柳婉柔，我要让你给他偿命……”

三姨娘猛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插在她心口的簪子。

“沈……雨婷……”噗嗤一声，一口鲜血从三姨娘的嘴里喷出，一下子喷到了沈雨婷的脸上。

沈雨婷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血迹。

她勾唇，冷然一笑：“我的孩子如果没死，现在估计也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公子了。可这一切，全都被你给扼杀了。柳婉柔你放心，我杀了你，也会毁了你儿子，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让你尝尝地狱是什么的滋味……”

“你……沈雨婷，你不许杀我的孩子。”三姨娘嘴角咕噜噜地流着鲜血，眼看着快要不行了，可是她依旧执着地紧紧攥着沈雨婷的衣袖，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丝气力吼道。

沈雨婷狠狠地推开了她，缓缓地站起身来。

“你都要死了，还能管得了我怎么做？呵……柳婉柔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