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她太心软,总要对这么一个渣爹设想理由借口,也对,他女儿多得是,实在不需要她这么一个满身罪恶的女儿。
随即,月千澜冷冷地看向沈氏,眯眸问:“二姨娘,你表演的这场陷害戏码结束了吗?一直看着你拙劣的表演,我都快要昏昏欲睡了。二姨娘为了除掉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居心叵测地筹划了这么久,布了这么多局,又将许多人都牵扯进来,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我不好搅了二姨娘的雅兴,所以一直等着,不好打搅你的表演。你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前段时间这腿也落了寒疾,你可要顾忌着自己的身体啊。千万别一失足,成了千古恨。对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如果没有,那么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沈氏被她这凶狠冰冷的眼睛吓了一跳,她握了握拳头,嘲弄地冷笑一声:“哼,死到临头还不悔改,当真是寒了你父亲和月府上下的心啊。罢了,我也不与你这丫头计较了,你还是去尼姑庵面壁思过吧。你们几个,还不快点押着大小姐出府?她这癔症,是越发严重了。”
护卫纷纷应下,气势冷冽地将挡在前面的翠湖推开,翠湖的脚步踉跄了几下,被狠狠地推倒在地。
翠湖惊慌失措,惊呼一声小姐。
月千澜的眉头微蹙,抓住护在她身侧石榴的手臂,立即附耳在她耳边低声吩咐:“去将翠湖扶起来,顺便见机行事……”
石榴丝毫不拖泥带水,连忙应了,急忙去扶翠湖。
扶起翠湖后,她胳膊肘一伸,狠狠地撞了沈氏的身子一下。
沈氏噗通一声,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膝盖那里咔嚓一声响,火辣辣的疼痛袭来,她额头疼得冒了汗,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手臂指着石榴。
“你这个贱婢,你居然故意撞我?好啊,当真和你的主子一样,都是狼心狗肺的杂种,来人呢,将这个丫头也带下去大刑伺候……”
月千澜这时却冷冷出声:“杂种?所以,二姨娘的意思是,我是一个杂种吗?可惜,我是我父亲的种,不是什么杂种啊。你这样骂我,确定不是连我的父亲大人也一块骂了。”
沈氏疼得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看向月晟丰:“老爷,你看看这丫头,说的都是什么话?”
月晟丰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他蹙眉,看向那几个护卫:“你们几个,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赶紧把这逆女拖下去。”
月千澜缓缓起身,静静地凝着那几个护卫一步步向她靠近。
翠湖被石榴扶起来,担忧地看着月千澜,哽咽着声音喊着:“小姐……”
月千澜突然笑了,抿唇看向月晟丰:“父亲,你想知道真相吗?还是要稀里糊涂,忍受被人的欺骗,将你当成猴子一样耍着玩?”
沈氏怒目而视:“你在胡说什么,有女儿侮辱父亲的吗?你们几个饭桶,还不抓着她下去。”
沈氏这副模样,倒像是疯了般,面目狰狞,凄厉大吼。
完全没了伪装,褪去了自己虚伪宽和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