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冷笑一声,眸光寒光乍现:“想死?你够格吗?”
下一刻,玉珊便立即疾步上前,抓住了圆荼的衣领。
圆荼这一刻,是无比绝望的。
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他知道,现在他就算要死,也没有能力去死了。
无边的恐惧和绝望,犹如浪潮一般,朝着他汹涌扑来。
月千澜和君墨渊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带着人去了后院。
他们一走,屋内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玉珊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嗤笑一声。
他们以为主子走了,他们就不必提心吊胆,经受恐惧了?
呵……那他们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后面还有好戏,将要上演呢。
玉珊喊来了几个侍卫,将月千澜的吩咐,一一告知他们。
然后,又让跟着来的太医,弄了一些吊住命的汤药。
当太医颤抖着胳膊,将那汤药灌入圆荼嘴里后,几个侍卫便将圆荼绑到了外边……
一瞬间,院子里顿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而圆荼凄厉般的痛呼之声,没有多久便从外面传了进来。
屋内众人一瞬间面色各异,难看得要命。
不多时,便有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不少的人,扶着墙,扶着柱子,开始干呕起来。
今晚,他们简直经历了一场血腥的噩梦。
他们这一辈子。估计都不会忘记,今晚的所见所闻。
实在是太过惊悚,太过恐怖了。
人的肉,被一片片地割下来,骨头连着血肉被抽离,那种痛,令人无法想象的残酷——
屋内的人,虽然都没敢出去。
可是,单是想着那种血腥的画面,都忍不住地牙齿打颤,冷汗直流。
这里,简直成了一片血腥炼狱。
……
君墨渊握着月千澜冰凉的小手,去了后院,寻找冯氏的住处。
他们越往偏僻简陋破旧阴暗的地方走,月千澜的整个身体便越发僵硬冰凉几分。
君墨渊的心,微微一紧。
他心底有疼惜,不受控制地蔓延上来。
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替她又紧了紧身上披的大氅……
月千澜抬眸,眼眸微微通红,怔怔望了眼君墨渊。
她的手段,在今晚,在君墨渊面前,无疑是展露无疑。
这一刻,她竟然心生忐忑,很想知道君墨渊什么想法。
她微微抿唇,低声问了一句。
“阿墨。我让玉珊那么残忍地折磨圆荼,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
君墨渊微微叹息一声,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她之所以这么胡思乱想,看来,他还是没有给够她安全感。
他按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月千澜,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月儿,自从我认识你以来,我从不认为,你是什么软弱可欺的小白兔。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凡有人触及了我的底线,或许我的手段比你还残忍。所以,小月儿,你完全不必避讳我的看法。因为,你怎么做,就代表着我怎么做,无论你想做什么,我永远都会支持你……”
月千澜的眸光流转闪烁,她的鼻子微微地酸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从听到冯氏这么多年悲惨遭遇开始,她心底一直都在紧绷着神经与情绪。
她不允许自己的情绪崩溃,也不允许在事情没解决前,让自己的弱点,表露给任何人看。
可这一刻,她听着君墨渊的话,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地缓缓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