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加上前世,她认识他十年左右,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月千澜顿时觉得,身与心都舒爽了起来。
月晟丰眸光复杂地看着月千澜,他微微叹息一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澜儿,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父亲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月千澜却微微摇头:“父亲,不是要给我讨一个公道,而是要给祖母报仇,二姨娘为了陷害我,居然不顾祖母身体的安危,更不顾父亲的权位,甚至月家满门的性命她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狠毒心肠,仅仅是为了对付才不过十五岁的我,父亲,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啊。”
月千澜的话,就像一个火点,彻底点燃了月晟丰心底的火苗。
他的脸色一阵青白,他眸底跃上一丝怒火,怒气冲冲地扑到沈氏那里。
翠丽一惊,连忙爬过来,想要拦住月晟丰。
岂知,月晟丰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翠丽的心窝,将她踹飞了出去。
沈氏惊得往后退去,惊恐地低吼:“老爷,你干什么?我……我也是一时糊涂了,老爷,我求求你饶过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月晟丰杀气腾腾冲到沈氏面前,伸手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厉声喝道:“这段时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生事,哪一件哪一桩事,不是由你引起?故意找人推澜儿下水,又故意推到太子身上,诬蔑太子。澜儿落水,你更是让赵嬷嬷端了一碗有毒的汤药,后来连累得樱儿卧病在床,几乎丧了命。”
“倾华生辰宴上,你更是一手策划,企图用太子的手除掉澜儿,然后又想要图谋太子妃之位。再到如今,你连老夫人都不放过,是不是下一次,你为了报复别人,可以连我也杀了?”
“澜儿才多大,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丫头,你究竟和她有何仇怨,竟然一次次想要置她于死地?你是她的姨娘,理应把她当女儿看待,可你看看,如今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月晟丰说着,仍不解恨,一手揪着她的头发,另一手狠狠地扬起落下。
一个个巴掌,响彻室内室外,惊得一众小厮丫鬟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
唯有月千澜,非常淡定地坐回椅子上,捧着温热的茶水,吃着香甜可口的糕点,津津有味地观看着眼前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沈氏,你一次次的作死,一次次的失败,偏偏每一次还不消停,非要往死路上赶。沈家即使再有钱,我也不能因为这钱,而任由你祸害我的骨血,伤害生我养我的母亲。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未来愚蠢地将月家推上死路。所以……”月晟丰微微眯了眼眸,眸底闪过一丝杀气,抿着薄唇欲言又止。
沈氏瞠目结舌,忍着头皮的疼痛,捂着被他打得稀巴烂的脸庞,颤声问:“老爷,所以什么?你难道要杀了我?我兢兢业业为月家操持劳累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得到这么残酷无情的对待吗?”
月晟丰冷哼一声:“你自己做错了事情,就不要该别人冷酷无情,来人将沈氏拖出月府,对外宣布她得了癔症,送去尼姑庵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