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侍卫,早已将帐篷搭好了。
君墨渊下了马车,抱着月千澜入了帐篷内。
帐篷里摆了一张单人床榻,还有一个美人榻,甚至还有书桌座椅之类的摆设。
总之,这么短的时间内,君墨渊的手下搭建出了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帐篷,这般速度,这般周到,让君墨渊满意地笑了笑。
他小心翼翼地将月千澜放在了床榻上,刚刚放好,玉珊这边刚好将范程喊了过来。
范程急急忙忙地跟着进来,见了月千澜和君墨渊还没来得及见礼,君墨渊便蹙着眉头挥了挥手,让他免礼,赶紧过来给月千澜诊脉。
范程经历了这一场巨变,看清了床榻上躺着的那个人,整个人瞬间陷入了一阵不可置信中。
太……太子妃?
刚刚那伙人,不是劫走的太子妃的马车吗?
怎么这会,躺在这床榻的人,不是南璇姑娘,而变成了太子妃?
若是这人是太子妃,那被劫走的人,又是谁?
太子不是非常宠爱南璇,而冷落了太子妃吗?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他刚刚在来的路上,还以为是这个南璇又有什么不舒服了呢,真的没想到,居然不是南璇而是太子妃。
那这么一段日子,太子对南璇的宠爱,对太子妃的冷落,到底是真是假啊。
范程一阵迷糊,一阵懵。
不由得,脊背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他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隐秘。
这简直是惊天大逆转啊,这逆转得让他猝不及防啊。
君墨渊看着范程站在原地发呆,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他不免心生不悦,冷声斥道:“范太医,你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本太子刚才的吩咐吗?太子妃她不舒服,你还不赶紧来给她诊脉……难道,你不要你这颗脑袋了吗?”
范程吓得猛然回神,噗嗤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
“殿下息怒,息怒,微臣罪该万死,微臣这就给太子妃诊脉……”
范程是爬着爬到月千澜身边的,他跪在地上,颤着手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布袋,颤巍巍地看向月千澜。
“太……太子妃,请您伸出手来,微臣给你把脉。”
月千澜瞧着范太医那一脑门的冷汗,还有那一脸的惊恐,她无奈地瞥了眼君墨渊。
“殿下,你吓坏范太医了。”
“咳咳……”君墨渊低声咳嗽了几声,淡淡嗯了一声,他走近月千澜,居高临下地看着范太医:“别磨叽了,赶紧给太子妃看看吧,看得好了,本太子不会怪罪你失礼之事。”
范太医连忙点头:“是……是,微臣知道了,谢谢太子宽恕微臣。”
之后,他不敢再耽搁时间,便隔着纱巾,仔仔细细地替月千澜诊脉。
一开始,范太医神色平静,并无什么异样。
但是渐渐的,他眸光闪烁,眼底划过一丝欣喜,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月千澜。
月千澜与范太医离得最近,她见范太医这个表情,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蹙。
“范太医,我……没什么事吧?”
范太医激动地连忙点头:“没……没什么事……太子妃,容微臣再仔细地诊脉一番,太子妃别急……”
君墨渊看见范太医这个神色,他心底不由微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