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娴儿看向侍女:“叫张大夫进来。”
于是,张大夫提着药箱,从门外走了进来。
沈长歌问:“张大夫,你说父亲晕倒是因为中毒?”
张大夫答:“沈老爷的症状的确是中了毒。”
沈长歌继续问:“何毒?”
张大夫:“茵曼草。”
说到茵曼草,沈长歌就明白了。
此草说是毒,其实也不算是毒,它是从北凉那边传过来的一种植物。
京城中有许多贵妇小姐都喜爱食用此草,因它可以驻颜美容,又因价格不菲,所以弥足珍贵。
但若是男子不小心服用了此草,却会导致气血乱涌,神情亢奋,长期以往,甚至可以影响他的生育能力。
这是世人所知道关于茵曼草的信息。
而沈长歌还知道茵曼草的一个用法,此草又名“专情草”。
若一个女子给自己的丈夫服下茵曼草,然后她将茵曼草放在自己佩戴的荷包里面,就可以让她的夫君对她着迷,并且只对她着迷。
沈长歌问殷娴儿,“那这与我又有何关?”
殷娴儿道:“因为大夫在那份参汤渣滓里面,发现了茵曼草。”
沈长歌轻轻笑了笑,道:“所以你们就认定是我毒害了父亲?”
说这话时,沈长歌的眼神不经意地看向了秋笙。
秋笙触及到沈长歌的目光,不禁低下头去,她是心虚的。
沈长歌淡淡地看了一圈,她拂开额头上细碎的乱发,抬眸相问:“接下来,是不是有人在我的房间里发现了茵曼草呢?”
殷娴儿对沈长歌的镇定感到疑惑,她不会自己辩解也就罢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沈长歌看向小五:“你把东西拿过来。”
小五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
沈长歌坦然道:“这就是你们想找的东西。”
其实,一个小姐房间里有茵曼草不足为奇,毕竟它的作用就是驻颜美容。
殷娴儿其实也不想现在和沈长歌为敌,但确实是从参汤里面发现了茵曼草,让人不得不怀疑沈长歌是故意所为。
她讪讪道:“或许,你也只是无心之过吧。”
沈长歌勾起玩味笑意,看来有人就是想给她扣一项罪名啊。
她拈起盘子里的茵曼草,道:“母亲,这盘茵曼草是我从九姨娘的房间里找出来的。”
什么?九姨娘的房间?
殷娴儿看向秋笙,“九姨娘,这是怎么回事?”
秋笙站起来,解释道:“不可能的,我绝对没有茵曼草,大小姐说从我的房间里找到了茵曼草,可有证据?”
沈长歌笑意加深,如一朵盛放的红莲,带着几分妖冶,她漫不经心的模样甚是张扬。
“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
秋笙紧紧攥着手帕,抿着唇瓣,脸色苍白。
殷娴儿往椅子后靠着,她的眼角莫名带了几分喜色,语气极力平稳,道:“长歌,你说清楚些。”
沈长歌拈着几根茵曼草走到秋笙面前,她将茵曼草慢慢放在秋笙的手里。
然后,沈长歌静静地欣赏着,眼前人脸上每一丝的神情变化。
“是你的贴身侍女说,你将茵曼草用在了父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