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诗对王夫人的警告视若无物,她的目光如刀,刺向沈长歌,问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使了移花接木一招。”
沈长歌嗤笑一声,她扶了扶手腕上的玉镯,低头道了一句:“贼喊抓贼,我倒是第一次见。”
状似漫不经心,但她刻意将“贼喊抓贼”四个字说得异常缓慢,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见。
贼喊抓贼......众人不禁深思,是啊,这杨诗诗无缘无故,为何一口咬定沈长歌就是贼人呢?
而且现在搜出来的东西又不是密折,但杨诗诗的反应太过激了,着实有些诡异啊。
杨诗诗脸色慌乱,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长歌直接走过去,她一把握住杨诗诗的手腕,然后面对众人,道:“真正的密折就在这个人的身上。”
杨诗诗想把手挣脱出来,无奈沈长歌的力气真大,竟让她动弹不得。
不过,杨诗诗面上是镇定的,因为她可以确定自己身上没有那个东西。
她对沈长歌吼道:“你放开我。”
沈长歌抿唇笑着,她道:“二少夫人,单是你诬陷沈小姐、以下犯上这个罪名,就足够让你进监牢了。再加上你偷盗军事机密,不死难以谢罪吧。”
在看见纸上只是一首诗之后,杨诗诗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气,她本来是打算栽赃陷害沈长歌,让沈长歌背上奸细的罪名。
可是没料到,沈长歌竟然偷偷掉包了。
不管如何,那张密折不在杨诗诗身上,她也不怕被搜身,问:“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所为?”
沈长歌轻笑中带了嘲讽,道:“你想要证据?很好,你记住自己的话,不要后悔。”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所有人都没料到,原以为只是一处好戏,没想到这好戏是层出不穷,一出比一出精彩,一出有一处的**之处。
王禅始终忐忑难安,不找到密折,他无法向皇帝交代,甚至还会牵连到整个王府,他当然很是在意其下落。
他走到沈长歌面前,道:“沈小姐,我为之前对你的怀疑,在此致歉了。”
沈长歌欣然接受这个道歉,被无端怀疑却还要装作大度宽容,那不是沈长歌。
她的声音不算洪亮,但掷地有声,令所有人不敢轻视了她。
道:“尚书大人,密折事关紧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这个诬陷我之人,我是万万不能原谅的,更何况,她才是偷盗密折的贼人。”
王禅脸色一变,“沈小姐说是杨氏,这......”
王府的人,除了王沅,其他的人都在场了,而王沅的去处,王府似乎刻意在隐瞒,旁人也没有发现端倪。
整个王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他们虽然对杨诗诗嫁给王潦,甚是不满,但毕竟王府是注重家风、讲究责任的。
毕竟是王潦犯下的错,王禅夫妇这才同意了杨诗诗成为二少夫人。
但归根结底,在这个府里,还是没有人看得起杨诗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