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宓走过去,他蹲下身,平视着那幅画。
画,自然是极好的。
幽默的画工算不得炉火纯青,却也不差,这双眼睛她日日面对,夜夜亲吻,熟悉至极,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描绘得出这双眼睛的轮廓。正因为如此,她画笔下的这双眼睛,便十分漂亮,如同被赋予了生命,活灵活现。
“还少了点东西。”始宓盯着画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
幽默向上一挑眉,问道:“缺了什么?”
始宓的指尖,指向那双眼睛的瞳孔深处,富有深意道:“少了你。”
幽默一愣,忽而又明白过来始宓的意思。
她微微一笑,附和道:“你说得对。”她将画盖好,又收起画笔跟所有工具,才伸了个懒腰,“不画了,睡觉去。”
“好。”
…
幽默的孕吐反应,一直持续到孕期六月中旬。
两个多月的严重孕吐,折磨得她无比憔悴消瘦。她挺着大肚,在始宓跟施唯一和程清璇他们的悉心照顾下,到了孕期七月末,才渐渐恢复往日的神采。幽默定期去做检查,每次始宓都陪着他,每次产检,始宓都有提前跟医生预约。他将幽默保护得很好,没让任何一家媒体,任何一个记者骚扰到幽默。
每一次孕检,幽默跟始宓都没有询问过孩子的性别,他们想要保留着这份神秘。
进入第八个月的时候,两个人去医院的频率越发多了起来,最终,预产期定在9月25号。
从25号开始,施唯一和程清璇两人都住在始宓家里,始宓每天晚上都要醒来好几次,生怕幽默在夜间生产。幽默本来是不紧张的,可看着两头父母和始宓如此重视,搞得她也整日提心吊胆着。
自进入25号,两家人都在期待着生产那一天的到来,那些天,每顿饭幽默都吃的很丰盛,为随时都有可能来的生产做准备。幽默便好吃好睡的等了四五天。
9月30号,始宇也从部队请了假,回家等待孙儿降世。
这天,两家人都聚在始宓家里,一家人吃着饭,讨论着生孩子该注意的事项。
幽默吃完一碗饭,忽然说:“也不知道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跟始宓都还没给他取好名字。”
幽念看了眼一旁的儿子幽傲,笑了笑,说:“小傲出生之前,我们就已经知道了性别,所以名字也早早就取好了。”幽念给幽傲碗里添了勺玉米,问始宓:“小蜜儿,你跟默默都没问过医生孩子的性别么?”
始宓摇头,幽默也摇头。
程清璇插话说:“名字不着急,等出生了再定就是了。”
“不过,未出生前,我们可以给孩子取个小名儿。男女都可以用的那种。”施唯一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能给孙子取个小名儿,也是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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