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主说的有道理。”南宫雁眼见皇甫敬亭沉着脸看来,自知是躲不掉了,于是匆忙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
“雷宗主本就有些偏执,我等若以此事前去规劝,且不说他会不会听,便是听了,也难听进心里。”
“更何况……”她神色苦涩,苦笑道。
“皇甫前辈有所不知,我那本家,前些天与紫霄剑宗生了些仇怨,如今雷宗主恐怕还在气头上,若是我现在去找他商谈,只怕会惹得雷宗主震怒,适得其反啊……”
她同样说的真诚,而且南宫家确实刚与剑宗有过矛盾,这一点,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但实际上,她就是不想淌这趟浑水。
现在全天下谁不知道季雨禅干的那点破事,偏心小徒弟,放任她那几个徒弟对江寒打骂欺辱,她自己却只当不知道。
而且她们用的那些手段,实在是太过残忍,硬是把江寒那么一个实在孩子,给逼成了现在这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如今人家来找她报仇,说白了就是私人恩怨,就算再大一点,那也是他们两宗之间的恩怨。
他们三宗,若是在这时下场拉偏架,那岂不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她南宫家世代行商,最看重的就是信誉与公道,这种有失公道之事,她若是去做了,绝对会影响到南宫家的信誉。
更何况,她虽然不愿意世间再次陷入战乱,可她同样不愿与剑宗交恶,更不愿成为凌天宗对付剑宗的筹码。
灵符宫实力最弱,她想保全宗门,还想保全南宫世家,她就只能左右逢源,尽量谁也不得罪。
……
接连两人的推辞,让皇甫敬亭再难保持高人形象,他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他原以为,以他现在的身份,三宗就算面上再不愿意,但碍于双方情分与脸面,也会多少派人出面意思一下,去剑宗帮忙说些好话。
只要他们出面,他就有办法把他们彻底绑在一条船上,到那时,谁也别想下船,四宗紧紧捆在一起,力压剑宗,毫无问题。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才刚起了个头,阴阳宗和灵符宫就毫不犹豫的推脱掉了!
他们什么意思?以为他看不出他们的想法吗?
一群没用的东西,就知道躲在后面,等着战后捡便宜。
难道他们看不出眼下情况有多危急吗?只有团结才能渡过眼下难关,真以为凌天宗出事了,他们能有便宜可占?
就葛玄风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恐怕剑宗收拾完凌天宗,转头就能把他们也给收拾了。
他脸色极不好看,但还是偏头看向了灵韵山宗主苍澜。
此事毕竟不是一家的事,只要灵韵山能同意,他就还有希望把另外两宗拉进来。
可皇甫敬亭明显想多了,另外两宗都接连拒绝了,灵韵山自然也不会傻到同意这种事。
但苍澜可比她们两个坦诚多了,他毫不掩饰的直接说道:
“皇甫前辈,此事其实就是江寒和凌天宗的私怨,我们若是出面,恐怕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更何况,此事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江寒受了那么多苦,有怨气是很正常的,但些许怨气,根本难以动摇到凌天宗根本,给个由头让他出出气也就得了,根本不至于闹到我等出面的地步。”
“再者说来,凌天宗实力强劲,怎会害怕紫霄剑宗的威胁?剑宗要打,你们就和他打嘛,若是真打不过了,我们再来帮忙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