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旭望了那别墅一眼也就收了回来,跟着略显紧张的张亚坤进了大院。
半山的别墅里,气氛有点凝重。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银发老人,此时正将手放在平躺在床上的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脸色发青,呼吸若有若无,正是那奔驰上被那美少妇抱在怀中的小孩。
此时那美少妇还有那气质沉稳中透着威严被称为顾爷的男子也在,两人的表情都很是忐忑紧张。
老人一只手在男孩身上来回摸索着,一只手拿着一块玉牌。
那玉牌绿得沁人心鼻,甚至连老者捏玉牌的手指都给映染成了一片绿色。
如果有懂玉的人在,就会认出来老人手中的那块玉牌不仅是真正的老坑玻璃种,而且还是极为罕见的帝王绿。
都说人难十全十美,事难尽善尽美,其实这句话用来形容翡翠也再恰当不过。
玻璃种在翡翠中是种最好的,但偏生老天爷造物,往往是给种不给色,给色不给种,总不让事情尽善尽美。也就是说玻璃种的翡翠一般都是不带色的,而像什么青豆种,糯种往往是带色的。
而一旦玻璃种带上色,色在那透清的材质里荡漾开来,那就会显得格外的鲜亮绚丽和通透灵动。
老者手中的玉牌便是玻璃地的种,王者之绿,两者合起来,便称得上是帝王绿翡翠,是翡翠中的极品,价格是非常难估算的。
老人的手指轻轻在玉牌上搓动着,嘴里念念有词。
一缕缕青色的气丝从男孩的身上飘逸而出,在空中形成各种毒物的样子,有蛇、蝎子、蜈蚣、蜘蛛、蟾蜍,不停变幻着,透着狰狞,散发着一丝丝难闻的气息。
男孩眉头皱了起来。
男子和美少妇见状目中露出一抹紧张惊骇之色,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有绿光从玉牌中飘出,朝漂浮在男孩身上的青色气丝凝聚而成的各种狰狞毒物洒落而去,那些毒物便渐渐消失。
老人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一手在男孩的身上摸索得越发勤快起来,一手越发快速地搓动玉牌。
似乎是想一鼓作气地把男孩脸上的青色给赶出来。
就在老人面露欣喜之色,想一鼓作气时,突然间男孩身上飘逸出来的不再只是一缕缕青色的气丝,还带着一缕缕的血色。
男孩的脸色变得苍白而痛苦起来,甚至似乎皮肤有种起皱的样子,虽然很不明显,但老人,还有那一男一女还是能感觉到。
那种感觉就像是岁月正在孩子身上流逝。
“血咒!竟然是该死的血咒!”老人脸色大变,手如同被蛇咬了一样,快速从男孩身上收了回来。
“杨叔!”顾爷见状也是脸色大变,急忙松开少妇的手,上前低声叫道。
“我本以为一然中的只是五毒降,没想到下降者竟然还不惜耗费精血,以精血为引,以血咒来施展此术。”银发老人神色阴沉地说道。
“那有没有办法破解?”顾爷闻言脸色再变,急忙问道。
“血咒之术,需以精血为引,不仅损耗施法者元力,而且一旦被破,施法者轻者一身功力尽破,重者丧命,所以若无深仇血恨,一般术士不会施展此法,但一旦施展,除非对方功力高他许多,或者乃是法术造诣无比精深之辈,否则是破不掉的。就算强行破去,一然的命也就没了。恐怕你得另请高明了。”银发老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