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是钟老?他……他不是旅欧去了么?”
“真的是钟老,咱们市有史以来最有名的艺术大家,世界级的钢琴家钟神秀老先生。”
“据说钟老旅欧和旅美的时候,是受到各国的国家最高元首的最高规格礼遇接待的。甚至英国女皇还亲自邀请他参加皇家晚宴,授予他艺术公爵的荣誉称号。”
“天呐!你们快看,钟老上台了。他……天啊!该不会是,钟老坐在了钢琴面前,他打开了琴盖。我的天!不可能的,钟老两年前不就已经封琴了么?”
“出山了!钟老这是要重新出山啊?两年前钟老当众封琴,可是当着诸多官方媒体说的,今年初米国总统访华,特意发邀请想要听钟老弹一曲都未能如愿,钟老怎么可能又……”
……
轰动!
绝对的超级大轰动!
何煊在盛海市,不过是一个无人认识的无名小卒罢了。
但是,钟神秀老先生,可是整个世界都著名的钢琴艺术家,是被誉为“东方贝多芬”的伟大钢琴家和作曲家。
哪怕是在场这么多盛海市文艺界的元老们,他们见过钟老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哪怕是在场资历最老的诗协主席袁伯符,在钟老面前也要执后辈礼,恭恭敬敬地以钟老马首是瞻。
连米国总统和诸多欧洲皇室的邀约,钟老都可以眼皮不眨一下的拒绝。
他之所以封琴,原因非常简单,这辈子弹得太多太多了……
但是却始终,没有弹到自己的心坎里,也许在世人看来,他的成就已经是后人不可能攀登的珠穆拉玛峰顶端了,但是……不能让自己满意,便是至死也不能瞑目的抱憾终身。
所以,钟老旅欧旅美,就是想要到这些艺术之都去寻找,那真正能拨动心中那根弦的声音。
如果不是这种声音,那还弹它作甚?
不过,很遗憾,周游世界整整两年。
去过维也呐!
来过巴黎!
路过伦敦!
又周转到了悉伲、纽约……
见过许许多多的艺术大家,却……始终没有遇到心中那个呼唤了一辈子的声音。
直到……
今天,钟老白天刚下飞机,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肚子失望而低落的回到了住处。
买了一瓶安眠药,他想,也许那个声音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所以……他打算到另一个世界去寻找。
这便是艺术家的疯狂!
这便是艺术家的癫狂!
不疯魔,不成佛。
可就在钟老在家里那种满了绿植的阳台上,看着天边皎洁的月娥,刚旋开安眠药的瓶盖时,却猛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个在夜里跳跃的音符。
是它!
是这个声音!
就是它!
兴奋与激动,难以言喻。
什么安眠药早被丢在了一边,钟老飞快下楼,寻着声音就直奔不远处的诗协大礼堂而来。
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走进了大礼堂。
满场的人,他一眼都没有瞧,他径直走上了舞台……
那里,有他挚爱了一辈子却不愿意再碰一下的钢琴。
而今天,他再次坐在了钢琴前,轻轻地打开了琴盖。
“老伙计!我们又能并肩作战了……”
噔!
略带苍老的手指,抚着黑白琴键,再次弹奏出了这个世界最顶级的“钢琴家”水平。
伴奏!
钟老竟然是在给,此时正在拉小提琴的何煊伴奏!
天呐!
一个世界最顶级的钢琴家,居然自发而来,给何煊伴奏,这也太……太疯狂!太不可思议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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