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没人能想出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大部分土生土长的政坛要员,对他都抱着戒备的心态。
不去巴结你,但也不得罪你。
想到那个年轻男人,可能会成为自己与祁子月之间的阻碍,梁鸿光心里十分不爽。
好不容易甩开一个束缚,结果又来一个是吗?
他不会让过去的事情重演,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所有拦在前方的人与事,都要被消灭!
既然江州这边有宁一海压着没什么好办法,梁鸿光只好从别的地方想路子。
唐砖不是苏家的花匠吗,苏家生意做的那么广,包括蜀南都有他们的分公司。如果能让唐砖来蜀南,就好操作的多了。
宁一海再有人脉,梁鸿光也只是忌惮,而不会害怕。他能到今天这个地位,本身也是要有人罩着的。否则整个蜀南数十个市级一把手,怎么偏偏就让他成功脱颖而出了。
不过这事急不得,得想个周全的办法。既能把唐砖弄去蜀南,又不会让人抓住把柄。只有这样,梁鸿光才有底气跟宁一海对着干!
现在要做的,是搞清楚唐砖的人际关系,和平时的动向。
想到这,梁鸿光又拨出另一个电话,打给江州本地的某个地头蛇。
他在江州混了那么久,黑白两道的人都认识。想打听消息,或者监视某个人,没谁比那些在暗处行走的家伙们更适合了。
到了晚上,祁子月关了宠物店,步行回小区。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梁鸿光早已在小区里等待多时。
当看到这个男人从树后走出来,站在自己面前时,祁子月转身就要离开。
梁鸿光立刻上前拉住她:“子月,你听我说!”
“放开我,不然我就报警了!”祁子月用力挣扎着。
梁鸿光还是害怕她报警了,连忙放开,说:“好好好,我不动,但你听我把话说清楚好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祁子月冷冷的看着他:“早在六年前,我们就已经是两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继续攀登你的高峰,我继续做自己的小市民就行了,需要说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六年前是逼不得已。正是因为太爱你了,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所以我才忍辱负重……”
“忍辱负重?”祁子月看着他,眼里的失望更浓:“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看出,你是这么的无耻!”
“你难道一点都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梁鸿光问。
“我确实理解不了你的高大上,这也说明,我们不适合。是我瞎了眼,曾经爱错了人。但现在我看清楚了,也懂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说爱我,因为那会让我觉得恶心!”祁子月说着,用力推开梁鸿光,朝着楼房走去。
看着她坚决的离去背影,梁鸿光握紧了拳头,猛地叫出声:“是不是因为那小子?你是因为他,才不愿意接受我对不对?”
祁子月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转过头,说:“不管有没有他,我都不会接受你。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选择死亡作为结局。”
这话可以说非常绝情了,梁鸿光怎么也不可能再去贴这个冷屁股。他只能用愤怒的目光,注视着祁子月离开。
紧紧握住的拳头,狠狠打在旁边的树杆上。
坚硬的树皮,让他感受到了疼痛,但梁鸿光没有在意。他现在满心都是愤恨,更有着无限的憋屈。
我一个堂堂的省级大人物来主动找你重修旧好,你却这样不领情,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小男人?
曾经那个单纯天真的女孩,果然变了,变得一点都不懂谁才是真正对她好!
想要女人,我梁鸿光什么样的找不到,为什么来找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如同祁子月无法理解梁鸿光的作为一样,梁鸿光也同样理解不了她。
看着不断亮起了楼道灯,梁鸿光能判断出,祁子月是真的对他死心了。
可是他没有死心,反而愈发激起了心中的征服欲。
既然那小子是个障碍,那就一定要清除。没有了他,看你还有什么理由逃走!
梁鸿光的想法,祁子月一无所知,她只认为,这个男人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所以回来再找找当年的新鲜感。
如此渣男,着实令人想呕吐。祁子月很确定,自己对梁鸿光已经没有任何想法。
无论他有多大的权力,地位有多高,都和自己无关。
现在的祁子月,只想过回正常的生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