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枫不解的搔搔头,咧嘴笑笑,“词虽好,但是对于我这种人却是不解呀。”
“哈哈……这首词是宋代陈著按照词牌名《摸鱼儿》写的一首词,流露出作者流连于山水间的释然,足见作者的浩然胸襟。”张子羽折起路边的一朵小花,在手里摇晃了一下,淡然笑了笑。
“嗳,子羽,我觉得你生错时代了,你要是出生在古代,一定是一位大诗人或者大词人!”赵枫摇摇头,对这个出口要么是诗词、要么是《易经》之类的朋友,实在有点招架不住。
两人话音刚落,突然听见悦耳的声音飘进两人的听觉里,“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声音有点若隐若现的缥缈,张子羽竖起耳朵,有一种天籁之音,余音绕梁的处身于仙境般的感觉,脚下迅速加快脚步,循声而去。
“相彼鸟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听之,终和且平。伐木许许,酾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诸父。宁适不来,微我弗顾,於粲洒扫,陈馈八簋。既有肥牡,以速诸舅,宁适不来,微我有咎。”张子羽远远看见在山路前方有一个白色t恤、穿着短牛仔裤的倩影,那曼妙的身段勾勒出曲折有致的曲线,一袭秀发披肩而下,像峭壁的一泻而下的瀑布般,白皙的手臂,青葱玉指,轻轻挥舞着,白净的腿,脚上穿着一双扎实的登山耐克鞋,浅粉色的袜子恰好露出脚踝,她的身边有一位剪着齐肩短发、衣着蓝色t恤、穿着褐色运动裤的女子,身材没有她那么柔美,腰部有点微微肥胖,但同样是惊艳的身段,他忍不住附和着那位诵读《诗经?小雅?伐木篇》的优美的句子。
那两位女子转过身,首先映入张子羽眼帘的是那位白色t恤上衣的女孩,清新的脸庞,水嫩的肌肤,瓜子脸蛋上浅浅的酒窝,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张子羽这位冒昧的男孩。
而另一位蓝色t恤上衣的女孩,圆圆的脸庞,脸上皮肤有点微微嫩黄,但依旧是滑腻如牛奶般,亦是惊讶的看着张子羽。
赵枫气虚喘喘的赶上来,瞧着张子羽失魂落魄的目光注视着那位白色t恤上衣的女孩,微微一笑,手在张子羽面前晃了晃,陪笑着向两位美女道歉:“两位美女,不好意思阿,我这位朋友脑壳昨晚被门夹了,冒昧之处,还望见谅!”
“噗嗤!”
“噗嗤!”
两声捂嘴的笑声,两位美女倒是不介意一笑,“有意思,你们倒是挺大胆的,有勇气,嗳,傻瓜,你不是也会嘛?继续背完。”白色t恤上衣的女孩对着张子羽喊道。
“月雪,少搭理这种人,荒山野岭的,谁晓得他们会不会企图不轨呢!”蓝色t恤上衣的女孩白眼瞪了一眼张子羽,拉着白色t恤上衣的女孩没好气地说道。
“美女真是好文采,区区《诗经?小雅?伐木篇》又怎能难得到我呢?你要是不介意,让我们一起诵读出剩余的句子,如何?”张子羽早已回过神,看着白色t恤上衣的女孩,询问的问道。
白色t恤上衣的女孩一甩蓝色t恤上衣的女孩的手,不服气的挺胸道:“读就读,谁怕谁!”
赵枫看着这两人,莫名其妙就杠上了,只好不吱声,看着这一切。
“伐木于阪,酾酒有衍,笾豆有践,兄弟无远。民之失德,干糇以愆,有酒湑我,无酒酤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饮此湑矣。”张子羽和那位白色t恤上衣的女孩似乎默契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顿时,四人陷入一阵沉默,那位白色t恤上衣的女孩微微低下头,酒窝上升起微微的红晕,而蓝色t恤上衣的女孩和赵枫一脸迷惑的相互看着,根本不明白张子羽和那位白色t恤上衣的女孩此时的心声。
张子羽心里翻滚着波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勇气,脸上有几分发烫,咀嚼着:“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我叫张子羽,弓长张,子欲飞翔,少不了一双羽翼,故曰‘子羽’,川龙大学09级学生。”
“慕月雪,川龙大学09级学生,呵呵……那么巧?”白色t恤上衣的女孩朱唇微启,皓齿微露,浅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