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一甩手,口吐着酒气,红嘟嘟的脸,惺忪的眼睛瞪了一眼服务员:“哪那么多废话,拿酒来!”
“先生,您已经喝了六瓶了,再喝下去对身子不好。”服务员倒是一副关切之情。
“你到底拿不拿?不拿我到别家去喝!”周易几乎是吼道。
“是是……您请稍等,我这就去!”服务员只好唯唯诺诺的退身下去拿酒。
不多时,服务员又拿了一瓶酒来,周易拧开瓶盖,仰头又往嘴里倒。
“哈哈……我说年轻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如此雅兴,何不共饮一杯?”这时邻座的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看了一眼周易,他一身中山装,衣着与现代有点格格不入,脸上些许皱纹,但炯炯有神的双眼却也是显得精神矍铄。
周易微微侧过脑袋,斜睨了一眼这位老人,站起身,提起酒瓶,摇晃着身子走近老人的酒桌,“老人家,您是叫我吗?”
老人环视了一下杏花村,慈眉善目的笑着说:“诺大的杏花村酒店,就你和我在这里喝酒,你说,除了你,还会有谁?”
周易亦是环顾了一圈杏花村酒店,“这倒是,老人家,您说,怎么个喝法?”
老人抬眼,一双炽热的眼神直视周易的眼珠子,不紧不慢地说:“我老人家从来不和孬种喝酒,年纪轻轻,大好青春,却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借酒浇愁,可笑,荒诞的现实,太可笑了!”
周易不禁一个寒颤,几乎是酒醒了一半,瞪圆眼睛望着这位老人,好奇地问道:“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我是借酒浇愁的?”
“直觉,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所谓的爱情,寻死觅活的,我一把老骨头都为你们感到惋惜呀!”老人语重心长的说。
周易这才放下心,还以为这位老人有什么特异功能呢。
老人紧接着说:“如今你心爱的女人弃你而去,现在是在香车宝马共喧阗,但是总有一天会坐在宝马车里哭,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老人家教训得是!”周易却是为老人一番话大有醍醐灌顶,酒醒了大半,喃喃地说,“木已成舟,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错,年轻人,你改变不了现实,改变不了环境,但是你可以改变自己。”老人一语道破天机一样,将本举在空中的酒杯,缓缓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酒。
周易看着老人的一举一动,看见酒杯里的酒已满,并且开始溢出来了,老人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往酒杯里倒酒,“老人家,酒满了。”
老人不闻不问,直到酒溢在桌子上,湿了一片,他才缓缓放下酒瓶,指着酒杯里的酒,问道:“年轻人,这是什么?”
“酒!”周易不明就里,随口回答。
老人颔首点头,又指着浸湿桌子上的酒问道:“那这是什么?”
“酒!”周易还是疑惑不解。
老人微微一笑,又指了指酒瓶里的酒,问道:“这又是什么呢?”
“酒!”周易有点懵了,但还是配合老人继续回答。
“哈哈……年轻人,证明你还没喝醉,还能分辨这是酒,那好,你觉得这三类酒有何区别?”老人深邃的闪动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是在等待周易的回答。
“有何区别?都是一样的酒,杏花村酒!”周易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