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浩愕然,摇头微笑:怎么能说经常呢?偶尔嘛,总免不了,男人嘛……
“好啦,知道你嘴甜,别装了……不看你说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有什么就行。”
常天浩点点头,伸出手去,拿起茶几上的餐巾纸,温柔地、轻轻地为她擦拭眼角的泪痕:“别哭了,有我在……”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露出了洁白的玉颈,顺着玉颈而上,就是挂着耳钉的耳垂。
“现在,我们来说些正经的……”说是要说正经的,这抱着的姿势首先就不正经,不过陆筱敏也不计较,反而觉得很开心。
常天浩避开她的目光,盯着胸前,下意识地道:“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大……”
陆筱敏本来还奇怪他在说啥,一看她的目光,顿时羞红了了——医生还能不知道这器官到底大不大?
“你……好坏,不理你了……”说罢就调头坐了回去,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
他的脸颊现在贴在她的玉颈上,说话的声音和热气直接吹在了耳坠这里:“你是不是想报复高洋?”
陆筱敏一阵颤抖,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报复这种情绪我能理解,以牙还牙,以背叛对待背叛……但我希望你回忆一个人物,《天龙八部》中的刀白凤,报复的快感只有一夜,悔恨的情绪伴随一生。”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常天浩低声道:“所以今天点到为止,我想你今天喜欢的也不一定是我,可能是我和理想状态下高洋的混合,抑或者是你抽象出来的人物……等你清醒了或许会哭一场,这没必要,我还是希望给你一个甜蜜的夜晚,你要调整下自己的情绪,你才29岁,人生的路才走了三分之一。”
她诉苦道:“这件事太丢脸了,我都没法和别人说,甚至也影响了我的工作状态,上上周有个病人肾结石需要手术,明明是左边,我给写了右边,幸亏主刀医生仔细,不但详细问了病人病情还看了片子,否则就要出大事了。后来他私下和我说了一嘴,还让我赶紧把病历改掉,我那天吓得浑身冷汗,做梦都梦见被患者家属拿刀追砍的噩梦……”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常天浩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耳垂,惹得她又是一阵颤抖。
她低头道:“教我个办法吧,人家都这样对你了,我都感觉自己没羞没燥了……”
“有办法。”常天浩笑笑,“事情归根到底还是落实在钱上。回钱塘找银行熟人先去查小雪的账户,看有没有异常款子变动;再查高洋的账户,看能不能匹配,注意,高洋在上海也有账户……如果都没有,再查安徽这条线;还没有,查以小雪名义注册的公司;如果有蛛丝马迹,不要打草惊蛇,和我打电话,如果都没有……再讨论是不是冤枉了他。至于找谁查,你肯定有路子。”
“我知道了。”
又继续抱了一会,常天浩在她耳边低语:“我该走了,再不走宿舍要关门了。”
“我送你……”
跨出房门分离时,常天浩主动转过身、伸出手去拥抱,她迟疑了一下,扑了过来,紧紧搂在一起。
她小声问:“我今天是不是特别让你看不起?”
他笑笑:“是啊,我特别看不起自己,面对美色一点都把持不住,我下次应尝试变成一具冰冷的雕像,那样和你相处就不会再冲动了,否则,难保还会犯错误,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她笑得好开心,悄声问:“我还可以再见你么?”
“当然,来前给我电话。”
说完这句,他低头吻了下去,她害羞地想要避开,却发现身体一动都不能动,不过对方没吻嘴,甚至都没亲脸颊,只轻轻吻在自己额头:“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会有新开始,有时候一个人的自在要比离心离德的两人更精彩,祝你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