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太医恍恍惚惚瞧见有白色身影飘过,骤然凄声道,”杜太医,你害的本宫掉了孩儿,又诬陷本宫是毒害容妃的人,本宫如今死了,也是死不瞑目,可得带你一同上路才是。“
杜名理一时吓得抱头痛哭,直哆嗦求饶道,“娘娘,歆娘娘,您便饶了小的吧。今儿个听容妃娘娘遣人来报,说您是病了,我哪里晓得,你这么不禁熬的……哦,不……小的的意思是,哪里晓得您就这样去了……您也是冤枉的很……可这事真不怨我啊……”
“不怨你,要怨谁,本宫今夜如不索你的性命,黄泉下如何能安心啊。可不得今夜抓你去见阎王爷才好,到底是否冤了你,自有阎王来主持公道。”茱萸披散着过肩长发,脸面不明,只抖腔着漫步上前。
“都怪那容妃娘娘呀!小的也觉得娘娘死的冤屈,您这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怎么也得找那容妃娘娘和太师才好呀。小的也不过是迫于无奈之法,当初那容妃娘娘拿着太师压我,我又能怎么办呢。若是不从,就连乡下的老小都得遭了秧呀。”
杜太医边六神无主说着,边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哭腔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一时殿内风气森森,比先前倒是更觉凉瑟,茱萸冷笑道,“本宫如何能饶你?你倒是仔细说说,这容妃小产之事究竟真相如何?本宫又为何会没了孩子?你若是说不明白,一会那扭头马面来了,直接便抓了你下油锅去。”
杜太医匍跪在地,吓得一点也不敢抬头来看,茱萸每走近一步,便吓得往后退一步,“那容妃说是记恨娘娘您承了圣宠,便要小的给她假意开几剂安胎药来,说是自个有孕在身。实则小的把过脉,那容妃娘娘有宫位后置之象,若说有子,那可比登天还难。因而容妃娘娘压根就没有过身孕,一切都是诓骗圣上的那!”
周昶景在帘后,听的暗暗攥紧了手心,心下想着,这容妃竟然胆大包天,连此事都敢欺上瞒下,诓骗自个与太后,实在是可恶!可恨!这太师,身为一国首辅,竟也能帮着干出这等荒唐事,实在是罪该万死!
脸上冷汗滑落在地,杜名理此刻眼上皆是汗渍,瞧着贵妃白衣身影,愈加显得恍惚了,“再说那后来,容妃娘娘小产之事,自然也是假的。贵妃娘娘您这胎,虽是受了些寒瘴之气,但是若是诊治及时,倒也还是留得住的。可恨小的,被容妃娘娘胁迫,又不得不给您下了打胎药,这才…….小的罪该万死,但是还请贵妃娘娘饶了小的吧。”
话已至此,这事的来龙去脉自已是一清二楚,又听着杜名理所言,这容妃还胆敢派人进天牢窜供,更是罪加一等。是可忍孰不可忍,只见着殿内一时亮了许多,周昶景坐于殿上,满面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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