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对朱朱道:“好在你还是通晓情理的,今儿个即便是女王在这儿,那该罚的我也还是要罚,若是女王要饶了谁,我也定然不依的。”
话到此处,红玉知晓,这茱萸今日无论如何是要与她过不去了,因而又道:“夫人,若说要治罪,这喜儿未经允许,私自想要传递物件出思馆,那便是一大罪了。素日里,我就是看她鬼祟,因而不免多留心了一番,这喜儿是犯了两重罪,该是两罪并罚才是。”
茱萸笑笑:“好一个倒打一耙,你今儿个既是这样较真,那我也不得不提一句了。你头上的钗子,身上的衣裳又是哪里来的?”
红玉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忙道:“都是奴婢家里送来的。”
“是了,瞧你也并非出自富贵之家,怎么就用的起这尚好的蚕丝绣衫来?这钗子一看就是顶好的老坑玉,你要说这也是你家里送来的,怕是说不过去吧?那么你再说说,这几日早间,天刚亮之时,你总是进进出出这后门,又是为的什么?若说是要问责这私相授受,私自传递的罪责来,怕是你身上也得仔细问了才是。”茱萸缓缓说道。
红玉一听,登时垂了泪:“冤枉啊,夫人,这……奴婢真当是冤枉的紧,还请夫人明鉴啊!”
茱萸笑道:“既是如此,朱朱,不如你替我去看看,这钗子,这衣裳,究竟是哪里来的。”
朱朱会意,上前去拔下红玉头上钗子一看,一时沉了脸,再翻开这袖口中的印记扫了一眼,更是狠狠瞪了红玉一番。
“好了,朱朱,你倒是同大伙说说,这都是哪里来的?”茱萸笑问。
朱朱只得硬着头皮咬牙道:“回主子,上头都刻印了六王爷府上的鹰烙,该是从王爷府中出来的。”
“是了,王爷府中的东西,怎么好好的,又承了你家里送来的东西?这到底是你先前从王府偷来的,还是你自个传递了进来的,我可就好奇了。”茱萸睨了红玉一眼,微微笑道。
茱萸心下想着,真当是个愚蠢的丫头,从宋玉手中得的赏,也不知道收好了,反而戴出来招摇过市,可不是给自个找不痛快么。如今还要倒打一耙,可真当是贼喊捉贼了。这宋玉竟然找了这样的人做线人,也实在是不会识人。
红玉禁不住这一说,一时涨红了脸面,只道:“奴婢总归也是女王的人,您不过就是大钺来的阶下囚,又有什么可以耀武扬威的?女王赏脸,给了你富贵生活,哪里是叫你欺侮我们南疆人的。”
这话一出,那便是将她自个给逼到了死路上,茱萸心下叹了一声。还未等茱萸发话,朱朱上前就是一巴掌:“好你个红玉!竟然背着女王干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实在是可恨。也亏着夫人识破了你,不然今天又有你闹得!聪明的,就自个做个了断,也省得脏了夫人的手。”
红玉一听,心下盘算着,这如今为了王爷办事,惹了事端上身,多少也算王爷亏欠她的,总归这家中老小还会受着庇护,因而心下一横,随手拔下钗子,往肚里一咽,不一时嘴边就溢出血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一命呜呼了。
这朱朱,无非也是为了保全王爷,因而才逼着这红玉自杀,茱萸心下看的清楚,可是也不道破,这总归是南疆的事儿,与她无关。如今只要将喜儿保住了,那才是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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