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红玉并非是为着偷你什么东西,而是冲着这图纸来的,是么?”茱萸问道。
“是了,娘娘英明。红玉就是六王爷安插在思馆的眼线,不知怎的,就知晓了我有图纸的事儿。好在我早有防备,将东西藏到了袄子里间,也不叫她落了口实。”喜儿道。
茱萸摇头:“这红玉好好的,怎么就知道你有布防图了?你又是怎么与她起了事端的。这一桩桩的事,你就不觉着奇怪么?”
“娘娘的意思是?”
“只怕是女王早已洞悉这宋玉在思馆里插了人,如今的事儿,不过是她推波助澜,放任着红玉自个暴露出来。宋玉早就是她眼中钉,将我放在思馆,本身就是她设下的一个局,为的也不过是假以时日要拿下宋玉。”茱萸悠悠说道。
“莫不是,我这事儿也暴露了?”喜儿不免多想了一番。
茱萸道:“那也未必,若是热朵已然知晓这南疆内的大钺暗卫,照着她的作派,该是早就灭了你们了,哪里还留得到现下,只怕是她疲于应付宋玉,还顾不上这些。你可知,鬼伯现下住的地方,可安好?”
喜儿回道:“倒是说不上,鬼伯神出鬼没,从来都不暴露自个的行踪。都是他找的我们,从来没有我们找他。能直接对的上话的,怕就只有万岁爷了。”
“哦。”
茱萸轻应了一声,思忖半响,又道:“这图你是否原是想交给鬼伯带出去的?”
“是了,娘娘聪慧,正是想着能否托人捎去,呈于御前,想来是有大助益的。”喜儿道。
“过些时日,这热朵有意要带我去一趟天山边,那时候朱朱也不在这思馆里头,想来你们行动也能方便一些。既然你是这样的身份,我还是不要将你讨到身边为妙。现下这样,想来是最稳妥的。”茱萸思虑道。
正说着,却听见外头有人来禀:“启禀夫人,六王妃来访。”
茱萸一听,忙对着喜儿交代了几句,便撵了她从后门出去,又对着铜镜理了理衣冠,方才开了门。
初见香黎王妃,只见着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玉足半露,不胜情。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
茱萸笑着,算是见了礼。香黎王妃连眉头也不抬一下,只是径直入了屋内,自顾自落了座。
“夫人,你好大的威风呀。”香黎一出口,就是一声责问。
茱萸晓得,她说的是红玉之死,却仍装着糊涂:“也不知王妃所谓何事,我倒是真糊涂了。”
香黎道:“我也是个直性子的人,即便是在女王面前也是说一不二的,自然与你们钺国人绕圈子不同些。才进门,就听见说思馆死了侍婢,这可是建馆以来头一桩,可不得,就来问一问夫人了。”
茱萸笑道:“王妃言重了,不过是手下的婢女犯了事,自个一时想不开,便寻了短见,倒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没想着,王妃还关心这些。”
香黎起了身,拍案道:“这可是女王身边的侍婢,却死在了王爷的思馆里头,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同女王交代才好?这事儿说大了,可就不是一条人命的事儿了。”
茱萸淡淡笑了一声:“女王既是把她赐下来服侍我,那就算是我手下的人。这好赖,也不过是我们私底下的事儿,王妃这样说,倒是有些无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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