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道:“你方才都说了,咱们做的可是公平交易,如今你有多求于我,可你又拿什么来还呢?善事?想来,咱们各自心下都没这个词儿罢。”
茱萸笑笑:“是了,说来也是如此。只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出身,自小可是要过饭的。少不得也是个粗蛮之人,若是将我惹急了,挑起什么事儿来,那是谁也料不着的。我如今不过是个区区俘虏罢了,只多就是出不了阿苏城,可仍可在这思馆里头两耳不闻窗外事,过着太平日子。但是,王爷您就不同了,您前头,可是有朝中一众老臣的殷切期盼,还有南疆的大好江山不是?若是此时,有人顺着女王心思,当面挑了您的不是,您说,女王会怎么处置呢?”
宋玉似笑非笑,只欺身上前,逼得茱萸直往雪樱树上靠:“倒是从来无人敢如此威胁本王。”
茱萸别过脸,“咱们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放了我与凌苏,对王爷的益处只多不少。如今南疆市面上的物价涨到什么地步,您也不是不知晓。听闻这平日里百姓饭桌上常见的黄花鱼如今都比金子贵,这岂不是可笑之极。无非也就是因着女王与大钺交了恶,才导致边境贸易中断,这南疆少了物资,自然也是一朝成了洛阳纸贵。但是王爷若是放了我与凌苏,那就是南疆与大钺示好的讯号,那也是您能与女王抗衡的筹码不是?”
宋玉禁不住仰面大笑:“好啊,真不愧是大钺的皇后!这般的气概,怕是连寻常男子都不一定比得了。”
茱萸笑笑:“王爷此话,我便当是您应允了。”
十字街荧煌灯火,大王庙香霭钟声。一轮明月挂青天,几点疏星明碧汉。
是夜,周筠生与阿平已是到了恒风镇上。阿平想着如今要混入南疆国境,还得使些法子。因而不住地左顾右盼,想要找一家比较像样的旅店,准备歇宿。
他们两人到了一家客店门前,见这一家客店的门面很是气派,门前打扫的也是干干净净,擦得闪亮的金字招牌在灯笼掩映下隐隐约约现着“恒风客栈”四个大字。
于是周筠生甩镫下马,对阿平道,“阿平,把马牵着,就在此间住下罢。”
阿平忙应声道:“是!”
阿平边说,边就接过马缰。
两人尚未发话,早有店小二迎出来,对着周筠生一抱拳,说道:“给两位公子爷问好了!打尖住店吗?还请里边来,楼上还有上等的客房有空!”
周筠生道:“小二,我这马儿已经有些疲累了,还请你用上等的草料喂一喂,这银子,明儿个一道算给你。”
小二答应道:“还请公子放心,小店可是恒风镇上最好的客栈了!自有专人侍候马匹。”
说罢,只听着小二又朝门帘后喊道:“来客啦!宝马伺候!”
一语未了,里边已走出一个打杂的,在阿平手里接过马缰,把马牵往后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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