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曦嬷嬷到了尚衣局,却见那尚衣局总管事,早已在门口候着了。
曦嬷嬷近了看,见是元道怜,遂笑道,“原知你是在司苑局做女史,怎的,如今调遣到尚衣局来了?”
元道怜逢迎笑道,“是嬷嬷贵人事忙,不知也正常。我如今算是这尚衣局的总管事了,上任也不过月余,可巧,今儿个倒是在这儿见着嬷嬷了。许久不见,嬷嬷倒是看着越发的年轻了。”
曦嬷嬷听了,心下琢磨着,这元道怜,近日才到任,且是不相干的司苑局调遣而来的,若说是无心之事,倒也太过凑巧了。况且这元道怜,双颊冻得发紫,看模样,定然是在外头恭候多时了,说是门口遇着了,她也是决计不信的。
退一步说,除夕酒宴,假山后的荷包,她是亲眼看着阿平带离了的,也是为了防范此等事,她亦是里外都瞧过了,方才离去的。若说是容妃手下的人,恰巧又在假山后拾过来了,那也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曦嬷嬷边思边道,“我来只一件事,太后主子,方才吩咐了,要我来尚衣局请个女官过去,有事要问。”
元道怜道,“既是太后有事要找,那不如我亲自去一趟,也省得怠慢了。”
曦嬷嬷笑笑,“可不得这样,太后说了,只要司衣来问个话,可没说要总管事亲自去。”
一语毕,元道怜又笑说,“既是如此,那我去里头叫个司衣来,好让嬷嬷带去回话。”
曦嬷嬷笑笑,“不劳你了,我亲自去里头挑一个人来。”
曦嬷嬷边说,边自顾自进了尚衣局,诸人原是在里头忙着手中的针线,算是习作。见是有人来了,又有总管事一旁跟着,便都齐齐行了礼,“见过嬷嬷。”
曦嬷嬷瞧了眼前头的牡丹样板,又走进绣布旁,一个一个瞧得格外仔细,直到瞧见了一副与样本相近的绣布来,便问道,“这块是谁绣的?”
有一少女上前,恭敬道,“回嬷嬷的话,这是小女绣的。”
曦嬷嬷眯起眼瞧她,“报上名来。”
“小女红儿,见过嬷嬷。”红儿抬起头来,曦嬷嬷瞧她,右脸边有块大红的印子,便问了句,“你脸上那可是胎记?”
红儿忙道,“怕是丑着吓到嬷嬷了,还请嬷嬷恕罪。”
元道怜道,“这丫头,若是带到太后跟前,怕是要冲撞了凤体,可不得,若是吓出什么毛病来,我这儿小小的尚衣局怕也是担待不起啊。”
曦嬷嬷心下想着,此番的事儿,摆明了就是容妃要置歆贵妃于死地,这一步步走来,怕都是早已备下的,只等着她们往里头跳。
元道怜这厢,看着很不对劲,想来多半也是容妃的人了,她若是反对什么,反倒该是最保底的。况且也听闻,这容妃平日最不喜这不干净的脸面,想来这红儿若是要收为己用,也不是她所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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