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枝眸光半垂下来。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到沈锦柔被带走了后,姜南枝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陆子恒?
她仔细回忆过,自己两世都不曾跟陆子恒有过什么暧昧纠葛。
哪怕是小时候,也彼此守礼,偶尔遇见了,都不会多说两句话。
他怎么就对自己,如此耿耿于怀?
多深的感情,比如一见钟情什么的,姜南枝是不信的。
任何一个野心勃勃,对权力无比渴望的人,就根本不可能将儿女私情的东西,摆在首位。
只是须臾间,姜南枝就想明白了。
“不,陆子恒野心勃勃,想要继承容步封的衣钵谋反,那么他肯定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姜南枝不认为陆子恒有多爱她。
他心中最执念的,应该还是那把龙椅。
而她,不过是他不甘的另外一个借口罢了。
也许是对外的借口,也是,是对他自己的借口。
**
天越来越冷了,眼看着要下雪了,四处战事,还没有结束。
这次大战,每个人都铆足了劲儿。
此时大楚京城之中,却安宁祥和,普通百姓们准备着过年的年货,街道上也是张灯结彩。
谁能够想到,如今的质子所,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容乐瑶路过质子所的时候,也有一些担心远在北方战场上的洛郁。
所以,每次北方战场上有军报送回来,她就会去询问父皇母后。
容乐瑶加快步子朝坤宁宫走,身边的雪狼温顺地跟随在旁边。
容乐瑶也想起来拓跋荀来了。
大漠的权力之争,仍旧没有结束。
不过好消息是,上个月从大漠送回来的信件中,有拓跋荀给容乐瑶专门写的一封报平安的信。
虽然对拓跋荀没有男女之情,但容乐瑶还是希望他平安顺遂。
不算程广源的话,容乐瑶最后想到的,是失踪了许久的花垣。
那人也是有本事的,应该不至于出事了。
但如今苗疆跟大楚打仗,花垣的身份,就十足尴尬了起来。
花垣到底去了哪里?
此时京城中一个不起眼的院子中,换了装束打扮的花垣,正坐在炉子前烤着火。
旁边烤了几个橘子地瓜,发出阵阵清香。
茶壶中的水被烧得哧溜哧溜地响。
“也不知道瑶瑶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花垣抬起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因为要下雪了,这天阴沉沉的,没有风,空气都让人感觉很压抑。
也就是那些单纯无知的百姓们,能够欢欢喜喜地准备过大年,而不苦恼外边的战事。
旁边的心腹低声道:“主子,您现在躲起来是对的,倘若这个时候留在质子所,肯定就会被大楚桎梏,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您被关起来,那么许多事情,也就都做不了了。”
花垣:“我暂时不做什么。”
现在双方胜负未分,他按兵不动就行了。
就是,之前的生活热热闹闹,现在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够跟冬眠的蛇一样蛰伏,花垣有一些百无聊赖。
程广源结婚了,拓跋荀回了大漠还没有回来,洛郁也死了……瑶瑶现在得多无聊啊。
他眯了眯眼,开口道:“我想要去见一见瑶瑶。”
旁边的心腹一听,瞬间大惊,“主子,万万不可啊,您这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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