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有时候名义这东西就是有魔力,作为泰州起义第一人,张士诚现在可谓是名利双收,先不说一波又一波投奔而来的豪杰,但是名号一报出去,没人敢不买面子的。
在拿下刘家集之前,张士诚若是想要筹集粮草兵器那就得一家一家大户的去收拢,现在只要榜文发出去,限某大户三天之内筹集到多少东西,要是时间到了,东西还没有,那对不起了,我们就亲自来取。
刚开始还有那么几个不看眼的妄想依托自家的寨墙抵抗,但是在张士诚铁和血的洗礼之下,短短月余时间就再也没有人敢拿张士诚发出去的榜文当耳旁风了。
“总兵,这就是我给你提起的我娘舅白胜年,上次你不是说要打下一座县城做大本营吗?我寻思着泰安离刘家集不远,又离府城不远正适合,所以就偷偷的联系了我娘舅,他现在说服了泰安县令蔡文彦愿意投降我们。”
什么是天将福瑞,这就是,本来张士诚还在考虑该如何打下一座县城,没曾想也就是那么想想,云龙就把事情给办个差不多了。
“好!云龙,这次你立大功了,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定不会吝惜。”张士诚哈哈大笑道。
云龙嘿嘿一笑道:“那事成之后,总兵把那匹乌云踏雪赏给俺就成。”
张士诚一脸肉痛的点头答应,而后又在各路豪杰和海大富的注视下把白胜年提为泰安县令,而原泰安县令蔡文彦,张士诚则拜为军师让其为义军出谋划策。
大宴过后,张士诚单独接见海大富道:“大富,你我也算是故交,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你今天能放下一切来投靠我,这让我很高兴,但是我不得不丑话说在前面,你手下那群人一样要接受整编,不合格的要么滚蛋要么去屯田,要是敢给我捣蛋的,我可是不会讲什么情面,毕竟摊子大了总是要是讲规矩的。”
说实在的,投靠张士诚,海大富心中还真是有几分不情愿,毕竟自己出来闯荡可是比张士诚早,当时人马也比张士诚多,只是运气太差,不然今天张士诚的一切不都是自己的吗?
但仔细一想张士诚之前给自己说过的话,运气有时候也是一种实力,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如张士诚。要不,为什么自己闯荡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见有什么说的出去的成绩,而张士诚才扯旗就拉起万把号人马,引得泰州各路数的上好的豪杰争先来投。
海大富点头道:“这个我来的时候就考虑过了,说实在的,就在白胜年来之前,我还有那么小心思,毕竟你虽然做大了,可到底还是草台班子,没有文臣谋士的辅助说白了还是山野贼寇,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也能做到,但是泰安县令蔡文彦这人我听说过,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既然他都愿意投到你的手下,显然是看好你,我虽然自大但不愚蠢,顺势而为方为大丈夫。”
“好,大富,我也不来虚的,如今咱这虽然是草创,但人马确是不少,依你水战的经验我看一个指挥使是跑不掉的,这样吧,我给你拨一营人马,并把宋义派给你做个副手,然后船匠铁匠随你挑,我只要你三个月内建起来一支能拉上战场的水师。”
海大富摇头道:“这不可能!水师跟陆上的人马不同,不是发上一把兵器,然后厮杀上几场就是合格的水师兵丁了,没有一个一年半载根本就练不出能拉上战场的水师。”
张士诚眉头一皱,还没开口,海大富又道:“如果总兵只是要那种在上河或下河中勉强立得住脚的软脚虾,多的不敢说,月余时间我就能给总兵拉住来一营。”
“软脚虾就算了,我要的是那种能在大江上风里来雨里去的,说不定日后还要在海上走一遭。既然你有本事练得强兵,那我也不能屈才了你。泰安离大江不远,你就先在泰安的泻湖扎个水寨,先从上河开始,等我打下泰州,你怎么也得给一营能在大江上来往的水师,不然到时候可是寸步难行,我们这草台班子真要散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