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汉子!看你也有膀子力气,不知姓甚名谁?我刀下不斩无名小卒。”术赤拿话拖延时间,想要寻思出刘霸的破绽,毕竟硬拼十个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刘霸大嘴一咧,却不回话,手中狼牙棒一扬就朝术赤天灵盖而来。
术赤一看不是对手,当下不管不顾把手中弯刀朝刘霸丢来,然后转身就朝城墙下跳去。
术赤被赶下城墙以后,其它的元人军士算是见识到刘霸的彪悍了,不愧是杀戮机器,一路横扫,到最后元人跳上城墙的军士一看到刘霸朝自己这边过来,二话不说就步了术赤的后尘,自己个跳下城墙去了。
张士诚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对李伯升道:“把霸先留在我身边还真是有点屈才了,像他这样的猛将就是为战场而生的,要不这样吧!伯升我把他调给你怎么样?”
李伯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小子,也就听你的话,我可指使不动他。再说你是我们的头,要是缺了刘霸以后你有个好歹,那下面的人还不把我生吃了。”
达识帖睦迩看到术赤打开缺口,然后众人一拥而上,本以为就此就能拿下泰安,于是便对不鲁达彦花道:“看到没?术赤这小子就是猛将一个,当初要不是我看重他,他这会估计还在放羊呢!你看吧!再过一顿饭的工夫我们就可以在县衙喝酒赏花了。”
不鲁达彦花一脸阴沉,不过等他看到术赤从城墙上跳下来,不由高兴道:“是吗?那可是太好,就是不知道万户说的当准不当准。噢!那个跳墙的是不是术赤呀?怎么回事,我还等着要在县衙喝酒赏花呢?”
打脸,**裸的打脸!
达识帖睦迩冷哼一声道:“叫也速亥过来,他是怎么搞的?都这么久了,还没拿下泰安。”
也速亥打马过来,脸色深沉道:“万户,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不鲁达彦花笑道:“也速亥,平日里看你也是一个有谋略的人,怎么今天连一个小县城也拿不下来。这都快两个时辰了吧!三千人马,就是不知道你折损了多少?”
也速亥斜眼瞧了一下不鲁达彦花,而后道:“万户,张士诚绝对不是山野草寇,之前副万户大人已经给我们证实过了。虽然我们损伤惨重,但是我相信张士诚那边也不会好过,刚才听城楼上面的欢呼声,好像是张士诚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不得不亲自上场的局面了。万户,现在只要全局压上,半个时辰就能结束战斗。”
达识帖睦迩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而不鲁达彦花冷笑道:“也速亥,你不会拿张士德和海大富两营人马当纸糊的吧?全局压上,你还真是说的出口,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就拿来当借口是吧?”
“好了!其实也速亥说的也没错,张士德和海大富那两营人马虽然不是纸糊的,但是只要留下骑军守护,我就不信他们敢和我们硬拼?再说张士德和海大富现在还在泻湖吧?只要在他们赶来之前拿下泰安,那什么都尘埃落地了。”
不鲁达彦花哼了一声道:“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万户大人,刚才有探马来报,说张士德和海大富两营人马已经倾巢而出,离我们也就是不足五里,估计现在就在我们后面了。”
不鲁达彦花话音刚落,就见从泻湖而来的方向尘土漫天,朝泰安席卷而来。
对持,耗得的就是时间,谁先顶不住,谁就先完蛋。
从人马上来说,达识帖睦迩无疑是占上风的,可是论天时地利人和上,张士诚又可谓是无往不利。
一时间双方近两万人,都压在泰安一动不动。
一骑探马从府城而来,带给达识帖睦迩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
援军那是想都不要想了,至于粮草军械,有倒是有,就是没人给送来,若是想要自己来取。
还有就是官*逼民*反,兴化有人扯旗反了,虽然声势上比不得张士诚,但兴化就在府城海陵边上,要是一个处理不当,估计这帮人立马就可以杀到防守空虚的海陵城下。
不鲁达彦花气势汹汹的赶到达识帖睦迩的营帐中,一脸急躁道:“现在该如何是好?你倒是拿个主意,要是我们把泰州府给丢了,那就算是把张士诚的人头拿到行省,估计你我二人也逃不过一个问题的下场。”
也速亥‘咳’了一声道:“现如今,只能退兵了。就是不知道张士诚愿不愿意放我们离开。”
“要不,就跟张士诚谈一下,只要他肯放我们安稳的离开,让我们保住了府城,那一切都好说。”不鲁达彦花试探的问道。
达识帖睦迩道:“谈可以,但我是不会去的。不鲁达彦花,这事交给你,只要不坠了我们元人的脸面,你一切都可以便宜行事。当然为了防止张士诚糊弄你,我把也速亥借调给你,让他帮衬你一把。”
不鲁达彦花心中一冷,暗暗寻思道:“好呀!黑锅想要我背,日后清算致我死地。你真是好打算,不过可惜了,你把也速亥借给我只是想监视我,我却想怎么弄死他,让你赔了夫人再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