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识帖睦迩冷笑道:“话别说的那么早,其实你从心里应该不想对张士诚出手吧?报你这个态度的人恐怕不在少数,高邮城易守难攻,再加上张士诚水师炮舰的犀利,想要靠我们这点人重新夺回高邮城那是不可能的事,若是巴彦看清了形势,他最应该做的是向大都救援。”
西山驴打量了一眼达识帖睦迩道:“你我两部人马加起来也有五万多人,而张士诚一共也才不过这么多人马,再加上他还要防守泰州府各县,真正能守卫高邮城的人马顶多两万出头,就算张士诚水师的炮舰再怎么犀利,我们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再说之前平章不是还派石烈所部的团练和浦童的骑兵大营吗?加上他们一众人马,我们可是坐拥近十万人,你怎么如此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达识帖睦迩叹了口气道:“你最近是不是因为对红巾军的胜利太多了,所以有点飘飘然了。张士诚所部是那些乌合之众的红巾军所能比的吗?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浦童和石烈火拼了一场,石烈所部虽然被浦童的骑兵给平了,但是浦童运气太差,最后时刻竟然坠马被断刃刺中心脏,若只是这样的话,那也没什么,可浦童的部将为了争夺浦童死后留下的位子,竟然滞留在高邮府闹的人仰马翻,最后被张士诚夜袭所乘,能跑回来的不到两百骑,其它的整个被张士诚给包圆了。”
西山驴大叫一声道:“这怎么可能?难道说张士诚的运道已经到了逆天的程度,要不然解释不通呀!这也太不科学了。”
听西山驴这么说,达识帖睦迩除了苦笑,就是心中滴着血,本来巴彦曾表示过此时若是浦童救援高邮城不利的话,就把他手下的骑兵大营调拨到自己手上,可是如今浦童死了,但是那些战马却归了张士诚,这不能不说是上天的玩弄。
“我本来还替张士诚有点担心,毕竟坐拥十万人马,只要你不肯放水,张士诚最后一定不是什么好结局,但是现在,我们真的要按巴彦的计划和张士诚打攻城战吗?”西山驴试探的问道。
达识帖睦迩无奈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如今巴彦已经被大都给逼急了,你最好不要打出工不出力的主意,不然指不定到时候他会发什么疯。”
尼玛的,本来还以为有石烈的团练可以当炮灰,自己才愿意接这个差事,现在没了石烈的团练,难道真的要上自己的嫡系人马和张士诚血战城头?
“要不我们先攻打泰州府诸县怎么样?反正都是消灭张士诚的有生力量,要是巴彦问起来,我们就说怕攻城时被张士诚前后夹击,所以要先清理完泰州府张士诚的地盘以后,再集中力量攻打高邮城。”
达识帖睦迩摇了摇头道:“你的想法很好,可是张士诚未必会按我们说的来布置,我想他不会没有想到泰州府诸县的不稳局势,你别忘了,在海陵还有哈奇和不鲁达彦花这俩蠢货,指不定他们会和张士诚达成什么协议,最后促使张士诚会收缩兵力,全力防守高邮城。”
不是吧?张士诚两万人马防守高邮城,达识帖睦迩都没有信心了,若是张士诚收拢了所有兵力来防守高邮城,敢问一声这得出动多少人马才能重新夺回高邮城呀?
“若是这样的话,那巴彦的计划岂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