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看着二人的把戏,不由得来了兴趣,“这位先生,你猜都不猜,直接说猜不到,那你还玩猜扑克有什么意思?”
调酒师打量着张良,“我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我不能说你们要我去,我就去,这样我就很丢脸,所以高低程序得走一个,这是规矩,也是我仅存的体面。”
于谦在一侧自顾自倒了杯酒,“白帝来过这里吧,你应该和他过招了吧!”
调酒师头也没抬的感叹,“我于神明画押,神明把我反杀!就和上一次被天道干掉一样,没有任何悬念,直接一巴掌把我拍在地上,抠都抠不出来,活了这么久,又让我感受到从前的绝望,真是一种美好的噩梦。”
张良听着二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迟疑道,“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
调酒师略抬起头来,几分惺忪的眼神配上不羁的刘海,苦笑道,“东汉末年,魏武帝麾下,官至军师祭酒,封洧阳亭侯,死后追贞侯。”
张良点头,“鬼才,郭嘉,只是你怎么在勾栏这个地方,这和你的名声不对付啊!”
“谈不上鬼才。”郭嘉耸了耸肩,“我死的早啊,我没享受过,我不像是两位,一个是四朝宠臣,满汉全席,美女画皮什么没见过,一个呢是开国宠臣,也算是有所得有所终,而我死的时候都没有享受过荣华富贵,我这次活过来,那必须是高低要安排自己,不说醉生梦死,最起码天天有酒喝,有美女看,风流倜傥,不虚此生!”
张良突然觉得郭嘉说的好像有道理。
于谦看郭奉孝来了兴致,忍不住道,“你和白帝赌什么了?怎么会输的这么惨!”
郭奉孝没有回答,只是脸憋得发青,念了一句,“人和神是斗不过的!他一个言出法随,规则都给你改了,你赌什么都赌不赢的。”
张良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出发吧,我和谦爷儿也是被神明选中的倒霉蛋,这次泰山府之行也不知道是吉是凶!”
郭奉孝笑了起来,给两人倒了酒水,“吉凶重要吗?”
“两位,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这种家伙,能以实体存在这个世界,是不合理的。”
“我们应该早些消失。”
“如果消失之前,能做一些事情。”
“不虚此行,这就够了。”
“我们只是人,人不要想那么多,拯救世界是神明的事情,神明会思考的,我们要做好自己!”
“活在当下,来,干杯!”
郭嘉的性格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洒脱,真诚,友善,豁达!
张良是低调沉闷,于谦是刚勐无敌。
郭嘉却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这也许就是人家能开夜总会,而张良只会开饭店的原因吧。
浪漫主义的人总是喜欢花天酒地,而现实主义的总是计较一点一滴。
当然,这也可能和财产有关系,从郭嘉的衣服打扮不难看出,曹操是留下很多宝藏的,最起码给郭嘉的那一份不会少,郭嘉拿着曹老板的俸禄过得很舒服。
张良和于谦的各自老板就不怎么靠谱,一个杀忠臣杀的飞起,一个皇帝把自己的功臣送上刑场。
人家郭嘉和曹老板这才是真正的好员工,好老板,千古名范。
喝完一杯酒,郭嘉冲着那正在舞蹈的那些个婀娜的舞娘挥袖,“成了,别舞了,从明天开始,你们自由了!”
郭嘉挥袖,面前的那些个长腿青丝袜,婀娜声若百灵的少女,纷纷变成了一只只青色的雀鸟飞出了窗外,它们拖着一连串的影子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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