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倾泻进来，洒在了慕止夜的身上，他的眸光剔透的宛若琉璃一般，清透明亮，不染丝毫杂质，他仿佛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又浓又密的睫毛轻颤着，他朝着顾清眸露出笑容。

“清眸觉得好不好。”

希望顾清眸夸赞加顺毛的模样。

“那如果里面有止夜呢？”顾清眸把手机放起来，她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几乎无可挑剔的脸庞，伸手勾起慕止夜的下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朝上扬着，带着几分轻佻与冰冷凉薄，就连带着顾清眸眉梢之间都填上了几分凉薄，她在说着一个很轻巧的事情，注视着慕止夜。

慕止夜听着顾清眸的话，安静了下来，随后笑容纯粹至极，他声音依旧清冽，仿佛一个不沾染丝毫烟尘之气的人，不懂得区分善恶，不懂得是非对错，只懂得好像是喜欢顾清眸的。

“那我也消失就好了。”

慕止夜目光真诚不带丝毫敷衍，他垂下眸子，笑容越加纯粹。

“清眸开心就好了，止夜喜欢看见清眸的笑。”

“慕止夜啊……”顾清眸听见了慕止夜的话之后，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她揉了揉慕止夜的脸颊，双手捧着慕止夜脸颊两侧，瞧着他那双镶嵌在凤眸中的清澈眸子，这样的人，真叫人矛盾。

“我在。”慕止夜开口。

“你把白天的慕止夜给压制下去了吗。”顾清眸的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如今面前的这个慕止夜，顾清眸能够很肯定的说是原本出现在晚上的那个慕止夜，从她受伤到现在一直都是，另一个存在的慕止夜仿佛消失了。

“我想让他消失，可是清眸会不开心的吧。”慕止夜听着顾清眸的话开口，他摸着自己的左边胸口，心脏跳动的位置，微微的侧身凑在顾清眸耳畔，他脸颊上染上浅粉色，仿佛是在说着一个很隐秘的小秘密。

“我只告诉清眸一个人，慕止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他是慕止昼，清眸只要记住我就好了。”

——我叫慕止夜，止于黑夜。

顾清眸听着慕止夜的话垂下眸子，脑海中回荡着这两个名字。

慕止夜，慕止昼。

仿佛这个名字就已经将他的存在给定型好了，一个昼，一个夜。

一个永远生活在阴暗的黑夜中，见不得光，仿佛没有资格去触碰白日的阳光。

所以只能止于黑夜，也渴望着，有人记住他。

顾清眸没有回答慕止夜的话，慕止夜显然有些失望，他垂眸瞧着顾清眸的侧脸，他心思单纯至极，似乎是在想着，清眸喜欢什么呢。

他的思想很简单纯粹。

清眸不喜欢的，都消失就好了。

清眸喜欢的，那么那些都是属于清眸的。

……

另一头，徐夕第一时间掌握了星博上的动向，在看见向玉雪的黑料到处飞，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徐夕是个很敏感的人，他察觉出了向玉雪对顾清眸的敌视，以及当初洛清眸的死与向玉雪也似乎有些许牵扯，他一直在调查向玉雪，手中掌握了不少向玉雪的过往，如果现在推波助澜一把……

徐夕拨通了顾清眸的电话，在做决定之前，他想询问一下顾清眸，这个少女总能给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