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茬,他急忙望向身边的季云,你起个话,给他拖延一会。
季云点点头,拉起弦来,“咚哩个隆,咚哩个隆,咚哩个隆咚哩个隆滴咚~。”
于千一张嘴,正要开唱,季云弦声再起,“咚哩个隆,咚哩个隆,咚哩个隆咚哩个隆滴咚~。”
一口气憋回去,于千瞥了季云一眼,眼看他收起调门,再要张嘴。
“咚哩个隆,咚哩个隆,咚哩个隆咚哩个隆滴咚~。”
“你倒是收板啊!”于千又撩起了蹶子。
郭德刚连忙上来搭话,“不是说了么,于老师这一张嘴,你就别拉了。”
“哈哈哈哈哈哈。”
“让我唱啊!我得喊词啊。”
“行,那您唱,我等会再拉。”
于千翻了个白眼,“马来!”
“什么词?”
“马来!”
郭德刚噌的一声蹦了起来,“就等这出呢。”
“锵锵锵锵!”
两人在舞台上开启了二人转模式,“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郭德刚嘴中鼓点愈急,直接翻了个跟头。
“哈哈哈哈哈哈。”
季云笑的前仰后合,直把台下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拉弦的那个,别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到场的观众有福了,他们真是第一次见着这个版本的汾河湾。
且看且珍惜吧,演完这一出,老郭这辈子都不带演汾河湾的了。
“哪啊,你就摔一下。”
“我寻思着你不是喊马来么。”
郭德刚寻思着他应该是找着谱了,便将节奏缓了下来。
“咚哩个隆,咚哩个隆,咚哩个隆咚哩个隆滴咚~。”
“薛仁贵做事太短见哪,射死了顽童染黄泉。儿想娘来难得见,娘想儿来哟要见面难哪呀~”
“好!”
台下叫好声此起彼伏,虽说酒劲有点上头,可是于千的专业技能却是刻在了骨子里。
“大王庄打听一人,大嫂可曾知晓?”
“有名的不知,无名的不晓。”
“提起此人,大大的有名。”
“但不知是那一个呢?”
“正是那柳员外之女,薛仁贵之妻,柳氏柳银环。”
“你说的是柳银环?”
“正是!”
“搜得死内!”
“去!”
三人鞠躬,全都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完了。
台下掌声不断,显然是意犹未尽,这是鼓着掌让众人返场呢。
后台象征性的迎了一下,示意三人来个返场。
郭德刚头也不回的走到下场门,“再让我上去非得死上面不可。”
于千的酒渐渐醒了过来,他酒量挺好,就是喝的有点猛。原世界里这一段汾河湾之前他赶了两趟酒局,喝的可比现在要多。
而且赶上的是二四六这三场,一三五的小徒弟们上台就是给老哥俩喘口气的空档。
他是第一场在打灯谜之后上了酒劲,吐了一气之后清醒了许多没出什么毛病,再到汾河湾的时候酒劲又反了上来。
现在喝的没那么多,上台出了一身的汗,酒劲也消下去不少,此时也有些后怕。
他台上说错了好几个点,节奏也是一团乱麻。
德芸社早有班规不准带酒上台,他这算是撞枪口上了。
前脚刚下了太,他也不摆谱,正当着一众徒弟的面上,就直接承认了错误,“对不起了郭老师,我这带酒上台了。”
小徒弟们一听于千说了这话,立马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季云一旁道:“您这哪是带酒上台啊,您这是醉酒上台。”
郭德刚倒没有深究,反正这事也过去了,他知道于老师是什么人,保准以后不能再碰这一茬了。
笑道:“都下台了,你还在这当泥缝呢。”
“那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么。”
“师兄别上心,没啥事,咱们不都就活下来了么?等会还有两场你还成?”
“四场够呛,底我再上吧。”
郭德刚点点头,“那季云没事吧?”
“没事。”
季云干净利落的摇了摇头,自己年轻,恢复的快。
“那行,等四场的时候你跟我上去凑合凑合?”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