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伤了底子,待臣下开贴药为殿下调养调养即可,如若不信,叫缺老前辈来看也是一样的。」
缺云子摆手,往椅子里靠了靠,道:「诶,话不能这么说。你小子是医门正统,老头子这野路子不适合,不适合。」
御医感激涕零,起身深深一揖。
「老前辈太客套了,所谓达者为先。您医术在我之上,又何必自谦。此番若无您与众位仙友出
手相助,哪儿得我主平安回来。」
说完,朝着扈西河一礼。
扈西河这辈子被人拿刀拿剑追着杀常有,受人如此谢礼倒是头一遭。
瞬间,心思起了微妙的变化。
作恶降祸,作善降祥。
善恶之别,至此有了分晓。
垂眸睇向毒珠,随后打眼瞥向素鹤。
道:「还你情。」
素鹤抬手接住,笑道:「此等宝物,在下还用不着,扈盟主不妨先收好,留待来日之需。」
旋即,要将宝物送还。
缺云子急了,一把拽住:「你傻不傻?西河的毒珠可是宝贝,不能说万毒不侵,解个百毒不是问题。
况且,你这手……」
不正是要用的时候,怎么到手还要送出去?
咋想的?
「此事说来话长,但请前辈宽心,小子心里有数,不会拿性命开玩笑。」
「你说的?」缺云子目露怀疑,总觉得这小子有事瞒自己。幽幽的看向不出声的槐尹,一通祖传的问候在九曲肠内百转千回。
「嗯。」素鹤点头,将到手的毒珠推了回去。
扈西河亦抬手接住,道:「是条汉子,扈某欣赏你。」
正说着,弦歌月得了邹寂人讯息自主帐赶来,秦漠剑漪有如两尊门神守在帐外。
经过槐尹时,槐尹明显感受到了杀机。
莫非,当日之事已经漏泄?
垂眸打量帐内,这真前有猛虎雄狮,外有野狼。
该可如何是好?
且,素鹤进门那一刹那,分明是借着说话暗施威压。
摆明,是在警告自己。
出无出路,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这里,顿时把定心思。
弦歌月进来,瞧见人果然已经清醒。除却脸色苍白精神萎靡,看的出来已无大碍。
吊儿郎当走到一旁挨着缺云子坐下,掸了掸脚下的靴子,道:「没死就赶紧把病养好,自己的责任自己挑。
爷儿很贵,你请不起。」
勇王闻言,柔声笑道:「凡我所有,皆是你的。瑞锦宫你看上什么,只管拿去便好。」
「……」弦歌月恶寒,顷刻凶相毕露:「哼,话别说的太满。
如果要你命,你肯给吗?」
说的他俩关系多好一样,扯些有的没的让人想入非非。
你娘的,这人怎么中毒还能换根芯子?
说话越来越不得劲儿,怪里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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