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又将信递还给他,道:「你二人也看看。」
「是。」禁桓子心底一紧,却不敢多言。
半疑半惑,扫向信纸。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惊出白毛汗。
看罢,递给玉蛟龙,怎么回事?
然面上却不露分毫,恭声道:「界主,如此情况王
城可还要继续攻打?要不要,分兵前往这两处?」
而这两处,便是西灵山与妖境。
然界主并没有理他,而是对玉蛟龙道:「没有要解释的?」
显然,分兵之事压后再议。
目下,先解决眼前。
玉蛟龙始终眼观鼻鼻观心,不卑不亢道:「欲加之罪,不欲辩之。」
「好。」说的真好。
界主笑了,但是,铜制的面具遮盖了所有,让人猜不透他的喜怒哀愁。言谈中,总是带有几分不可触摸的危险。
道:「好一个欲加之罪,好一个不欲辩之。如此说黑莲,非你本意。行刺,亦非你之本心?」
「界主慧眼。」
话甫落,座上的人,突然起身。
转眸抚上那至高无上的象征,余光睥睨,道:「话虽如此,然你乘黑莲上大慈宫,是不争的事实。
依你之见,吾该作何处理?」
「但凭……」
不等他说完,禁桓子急了。
道:「求界主念在他为魔界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他一回。」
明眼人都看得出玉蛟龙从头到尾没动过魔元,如何是有心不敬。今日之事纯属有人使心使计,其中必然有隐情。
须知,黑莲台是魔界圣物,见黑莲不得抵抗。
凡抵抗,视为不敬,死罪。
而擅用者,也是死罪。
换句话说,黑莲台一出,玉蛟龙怎么做都是死罪。
闻言,面具下的人嘴角不禁上扬。
其音,则愈发多了几分不真实。
「今日饶他,他日上行下效?又当如何?」
「这……」
「今其所为,一路所见者何其广?
禁魔子,你,要一一解释?」
「属下……」
「黑莲台乃是老界主所有,私乘已是一罪,乘其招摇过市入百妙峰而不下,此二罪。
至大慈宫不跪,此三罪。」
「另,信上说有人战中浑水摸鱼,临阵与敌勾结。
如此数罪,该如何定夺?」
「还是说,禁魔子要教吾如何为主?」
这话,不可谓不重。
饶是禁桓子有心,此刻如被人在心口连翻擂了好几拳。
拳拳到肉,拳拳皆是要害。
无力的一叹,违心道:「属下万万不敢,实是玉蛟龙该罚,赐其死亦不为过。
不,不死不足以服众。」
闻言,界主很是满意。
道:「玉蛟龙,你听到了?」
「是。」
「可有怨言?」
「无。」
「很好,带下去。
软禁飛雪崖,无令不得踏出一步,违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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