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崇礼转身便去拉马缰,可身后孟娬并无动作,不由回头看向孟娬,道:“王妃?”
孟娬直直看着崇礼,道:“王爷应该很清楚,不管他是真降还是诈降,即便是打赢了这场仗,他都有可能被冠上叛国者的罪名。所以这是一条下下策。”
崇礼道:“北境战局紧张混乱,一时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可以突破。”
孟娬道:“那你应该知道,倘若这个时候我出城离京被拦截了下来,只会对王爷更加的不利。现在巡城的五城兵马司奉皇命对殷武王府看得可很紧。”
崇礼郑重应道:“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安全把王妃送出京去。”
孟娬紧紧盯着他,又道:“先不论当前的这些,你与王爷早已暗中联络了?可我从不曾听他提起。”
崇礼缓缓吁了一口气,道:“王妃见谅,这是机密。王爷没让王妃知道的事还有许多,比如王爷本有一半的金麟人血脉的事。”
孟娬又微不可查地震了震。
崇礼道:“如若再不走,错过最佳时机,将想走都走不了了。”
孟娬神色一丝一丝地森冷了下来,道:“当初你遭人暗算身受重伤,我们却找到一具几乎与你一模一样的尸体,你又打算作何解释?”
在场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了下来。
她不信他,也不可能信。
当初崇咸身陷险境,而他下落不明,如今他却还活得好好的。这么久以来,他竟不曾露过面。
倘若说他真的遭到暗算身负重伤才没能露面,那他们找到的那具尸体算什么?若不是对他非常熟悉之人,岂会将尸体设计成那样?
应该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他自己的身体特征了吧。
一时间孟娬脑子里想到了很多她之前根本不可能想到的事。
如果崇礼一直活在暗中,他对崇仪崇咸以及崇孝他们三人又非常的熟悉……难怪他能用他们的路子把信送到崇仪手里来,难怪他又要冒充崇孝的字迹。
倘若他用他自己的字,在来的路上孟娬和崇仪必会起疑,反倒给了她们静下心来细想这整件事的时间;倘若他冒充崇咸的字,崇仪则对崇咸非常熟悉,有很大可能会被认出。他只能冒充崇孝,以往他和崇孝走得最近也最为熟悉,不管是字还是语气,都揣摩得相当准确。
孟娬脸上的表情渐渐有了一丝阴冷的裂缝。她陡然想起,当初阿临出事以后,崇咸和崇孝没能追踪到,缘由也是对方非常熟悉他们的追踪手法……
孟娬再开口,声音紧紧绷着,沉到了深渊里,问:“崇礼,你究竟在为谁做事?”
冷凝的气氛被打破,反而变得更加的晦滞和压抑。
崇礼轻叹一声,道:“王妃还是不信属下?”
孟娬一字一顿,声音极为缓慢,而又透着危险,再问:“阿临,是不是你掳走的?他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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