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后,旭沉芳逗猴不归玩了一会儿,在孟娬准备回院里午憩时,他便离去了。
只不过走时,他站在树下,回眸浅笑,与孟娬道:“也不知你具体何时生,往后我日日来看你。”
孟娬翻了个白眼道:“你不是事业为重吗,我有什么好看的。”
旭沉芳回头往前走,明媚的秋风扬起他的红色衣角,他道:“得等你平安诞下我的小外甥,我才能彻底安心啊。”
旭沉芳走后,孟娬随殷珩回房午憩。
回去时也走了一段路,后面都是由殷珩抱着回的。
见她一路上不说话,殷珩道:“在想什么?”
孟娬歪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肩,道:“我在想旭沉芳啊。他一个人其实挺不容易的,莫看他随时笑着,我却总感觉他有些孤独。”
殷珩道:“他可以选择不孤独,只是别的路不走罢了,非得要钻死胡同。”
孟娬想了想,道:“你在京里认识的人多嘛,往后要是哪个家里有小姐,知书达理的,又美的,介绍给旭沉芳吧。”
殷珩应道:“得空了我留意。”
孟娬蓦地想起了凤梧,又道:“理应是个美丽的大家闺秀配给他才安心。”
午睡了起来,孟娬心满意足地吃着瓜,感觉比蜂蜜冰棍还能去热。
这时,崇咸到院里来禀报,道是皇帝对孟云霄的案子有了发落了。
这种事殷珩是不感兴趣的,只不过禀来是让孟娬和夏氏了解罢了。
大概皇帝也知道,这次的事件是谢家拿孟云霄借题发挥,而孟云霄好歹也是庆国公的女婿,所以并没有把路堵死,只将孟云霄官降三级,以作惩戒。
而孟云霄在太后面前没能讨着好,太后自然不会拉他一把。
他努力了多年,突然由一个二品尚书降成了五品小官,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他一降职,兼任的内阁大学士自然也不能延续了,从此无缘内阁。
往后孟云霄还得继续供着唐氏母女,因为他只剩下庆国公府可以依靠了。
他在唐氏面前诚心忏悔,保证痛改前非。唐氏对他早无夫妻情意,但好歹依然是一家主母。
唯一让唐氏和孟楣感到庆幸的是,皇帝并没有因为这次的事而取消孟楣和七皇子的婚事。
只不过往后不会再像从前那么光鲜亮丽便是了。
崇咸禀完以后,就欲退下。
孟娬上午就注意到了,他随殷珩回来后,和崇仪也没有任何交流,简直就像两个陌生人。
崇仪心情烦躁,孟娬能感觉得出。
所以下午他这一来,崇仪一见了他,立马转头就走开。
不过这崇咸看起来却毫不受影响,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孟娬又想起昨晚才答应过崇仪,要帮她好好压压这崇咸的。
于是乎,孟娬叫住崇咸道:“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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