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待她温柔有礼,怎么会是眼下这样呢?
他说话还算客气,又道:“你走吧,今夜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不曾见你,亦不曾听你说这些。”
随后殷容叫了宫人来,把孟姝逐了出去。
这头孟楣把孟姝送过来以后,又转而去了一趟徐妃那边。听说徐妃随皇后夜游去了,方才折返回来。
丫鬟又不解地问道:“姑娘早前就知道皇后召人夜游一事,想必徐妃娘娘也是无法避免要去的,为何姑娘还要多走这一趟呢,不是白来么。”
孟楣道:“今晚我用了徐妃给的令牌,若是不去,明日有人问起我为何到皇室居所这边来,我怎么说?”
丫鬟顿时就明白了。
主仆两个回到院里不久,孟楣正坐在桌旁,懒懒地支着头,手里拿着一支银签挑了挑灯芯,就听说孟姝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丫鬟说道:“奴婢偷偷见大小姐边走边抹眼泪,还哭花了脸,想必是在七皇子那边受了委屈呢。幸好七皇子没有怜惜她,否则她不就又要从姑娘这里抢走了么。”
孟楣笑了一声,起身道:“睡觉吧。”
嫁给了徐茂的女人,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就算七皇子不避她,又怎么可能不顾礼法再接纳她?
但凡懂点廉耻,又有谁会如她这般,嫁了人之后,却还夜里私会别的男人,对别的男人表达爱意?
她越是表露心迹,只怕七皇子越嫌恶。
都不用自己出面当这个恶人,自有人把她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敲得碎碎的。
而自己今晚帮了孟姝,孟姝记着这份情谊,明天照样可以继续做姐妹。
只不过今晚孟姝夜会七皇子的这点小事,和殷武王那边发生的状况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太后从殷武王的居所离开后,就回了自己寝宫。
谢初莺此刻被安顿在太后寝宫里,皇后正亲自在照看她,皇帝为表关心,也跟着一同去看了看。
更何况,要听听谢初莺怎么说,这件事才能有个交代。
太后和皇帝到时,皇后上前行礼,又关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榻上躺着的谢初莺,轻声道:“皇上、太后不要担心,已经着太医看过了,没有大碍,就是惊吓过度,又有点受寒,已经服下药了。”
太后坐在谢初莺的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
有了这一动静,谢初莺才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看见太后,还没说话,眼泪就往两边眼角兀自横流。
太后道:“别哭别哭,受了什么委屈,就跟哀家说,哀家帮你做主。”
谢初莺哭道:“初莺很害怕,以为再也见不到姑妈了……”
太后安慰了一阵,谢初莺反善解人意地安慰道:“姑妈不要担心,初莺没事了。”
皇帝开口道:“朕和太后已经责问过殷武王了,可殷武王说他并未行凶,是初莺你自己跳舞助兴时不慎绊倒,摔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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