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雁君以酒敬她,笑道:“我没去过那地方,不过光听你讲,就觉已是十分向往。穗乡大片的高梁,白天大家日出而作,夜里伴蛙声而眠,那种惬意的生活,可望而不可即。”
孟娬亦笑了笑,道:“后来我们还是离开了那里,进了城。”
孟娬又与她说起映阳城的事,大多也是趣事,不过也有一两桩憾事。
孟娬提起她交的一个朋友,凤梧。
烟儿先前还是个话唠,可后来都沉默着,连佐料也撒得不勤快了。崇仪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自己拿了佐料来撒。
孟娬低着头,抱着酒罐,用力地吸了几口酒。
明雁君道:“她很好,你也很好,你们才能成为朋友。”她抬起酒罐,“敬那位素未谋面的凤梧姑娘。”
孟娬勾唇笑了笑,亦抬起酒罐,与她碰饮,道:“敬凤梧。”
不知不觉,桌上的酒罐子空了好几个。
后来明雁君也说起了自己的事。
她说她以前常跟隔壁的小子一起去偷她爹窖藏的酒来喝。
这个隔壁的小子叫秋珂,是与她一起长大的。
明雁君第一次在人前提起他的事。
孟娬毫不意外,拨弄着酒罐子,道:“就是那个打了玄铁长枪赠你的人吧。”
明雁君愣了愣。
孟娬笑道:“我得幸见过他。那次在铁匠铺子里,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给你打那杆枪。”
明雁君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上次你到我那里去,看见我在使那杆长枪,会拿过去瞧一瞧。你先前为什么没与我说?”
孟娬喝着酒,道:“每个人都有不能对外人言说的秘密。所谓朋友,可以相互倾诉,但不能相互窥探。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我会细细聆听。”
明雁君亦笑,道:“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孟娬侧头看她,道:“我听铁匠铺子的师傅说,他打枪是想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你。”
明雁君微怔,后道:“他于我而言,除了父母至亲,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说着往口里吸酒,吸了两下发现没有了。
崇仪拿来的酒不单单只有梅咂酒,还有其他几个品类,据伙计说都是比较清冽柔和的。
明雁君四下看了看,然后拎了一只酒罐来,拔了封子,便往嘴里猛灌。
孟娬见状,不待她把整罐酒都灌完,就伸手给她截了下来,道:“这酒不是你这么喝的。”
明雁君道:“可能世事无常,人都是会变的。人心也是会变的。”
孟娬无从回应。她能这么想,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明雁君又道:“现在想来,去年我成亲的时候,似乎都没注意到秋珂有没有来参加我的喜宴。如今他快要成亲了,他却不愿我去参加他的。”
孟娬讶异道:“他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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