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水玲珑还是微微一笑。
“小师弟得救了,云逸朗也生气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非常吓人。”
大公主所有所思。
好半晌,她才说道:“那是自然,以生命开玩笑啊。”
水玲珑没有说的是,她醒来之后,望着被缠着重重白色纱布的自己,一度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云逸朗站在床边,看见她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偿。
惊喜过望地握住了她的手:“你醒了!真是谢天谢地。”
“我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脸颊和四肢都疼得厉害?是不是,我伤得很重,再也回不去了?”
云逸朗避开水玲珑的眼神。
“别瞎说了,你安心养好身子,很快又和以前一样漂亮的。”
水玲珑鼻子一酸。
她忍住满满的眼泪,哽咽地说:“大师兄,你很不善于撒谎,每次说假话,总是会避开对方的眼睛。那你现在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我就相信你。”
云逸朗定了定心神,转过脸来,认真地说:“会好起来的,什么样的伤口愈合不都得一个过程吗?”
水玲珑撇了撇嘴巴,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没有来得及怪罪谁,师傅出关了。
本以为会和以前一样妥妥当当,没有想到,看见自己最得意的两大弟子均伤重。
“逸朗!我将大小事务都交给你打理,这是……你希望为师看见的场面吗?”
三师弟羞愧地出声:“师傅,其实是……”
“闭嘴!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云逸朗大吼一声,狠狠地瞪了三师弟一眼,一切后果,他一力承担。
惹了这么大的乱子,师傅也没有听事由,径直惩罚云逸朗在思过崖思过半个月。
所谓的思过崖,就是香榭湾里的一个小石崖,十分陡峭。
山路难走,缺衣少食,现在又天寒地冻的,在思过崖肯定要吃不少苦头。
众师弟还在围着云逸朗忏悔的时候,水玲珑蒙着面纱走了出去。
趁着师傅不在,她还是多做一些老面饼给大师兄带着。
还说这些难过的事情做什么呢?
水玲珑拍了拍手,对着大公主说:“好了,还是不要说这些了,其实,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原来,云状元还是那么一个有担当的人呢!”
这一点,水玲珑是非常认同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也不至于让她有那么多的好感,从而认定,云逸朗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眼见着大公主赏花的目的地快要到了,水玲珑有点着急了。
陡然想起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有问,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水玲珑开门见山了。
“大皇姐,为什么,你会和云逸朗在一起呢?”
意识到这有点唐突,她清了清嗓子,换了一句话:“嗯,我的意思是说,云逸朗不是太子妃带回来的吗?而且,还准备交由我们御史台审理,为什么,大皇姐可以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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