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索索地爬起来,又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也不知道伤口撞得疼不疼。
反正,疾风看着都觉得疼得一个哆嗦。
意气风发地回到逍遥王府。
夏侯然越过正准备为他更衣的绿乔,径直往东边的厢房走去。
绿乔举着双手,生生地定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个情况?
夏侯然并没有想过绿乔的心思,他一心只想早点去厢房和水玲珑说一说。
看见他进来,原本就坐立不安的水玲珑高兴地跳将起来,伶俐地蹦到他的面前。
夏侯然一怔。
动如脱兔,这
个词语还真是美好无比。
璀璨如星辰的眸子,盈盈的都是欣喜和期待,不那么精致的脸庞,此刻也显得熠熠生辉起来。
唾液在嗓子眼里滑过。
夏侯然回过神来,垂下眸子,盯着被一双手扯住的衣袖。
内心,不是没有任何涟漪的。
“你终于回来了啊?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看看,这棵树北面的树叶都被我数完了,你都没有回来。”
水玲珑一手扯着夏侯然的衣袖,一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桃树。
“我还说了,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再数一数树上到底结了多少小桃子。数完桃子,你再不回来,我就不能等了,直接杀出去看看……”
夏侯然心思一动,淡淡地问:“我逍遥王府,就那么由着你,一有事情就杀出去?”
水玲珑被这么冷淡的语言吓了一跳。
随即,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怎么可以杀出去?
这不是显得她一直没有将王府当作自己的归宿,而是当成了敌营吗?
于是,水玲珑笑起来赔小心。
“这不是敞口说话习惯了,一时……没有能够改正过来吗?我改,立即,马上就改正,再也不那么粗鲁了。好王爷,告诉我怎么处理的?”
女声,竟然带着那么一丝丝娇柔,以及撒娇的意味。
夏侯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他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垂下眼眸看水玲珑的反应。
“宋金玉几次三番不私心,你这一次伤他这么重,如果……”
夏侯然摇摇头:“不,没有如果,我不是让他签了字据吗?”
“有用吗?”
“混赌场的,哪一个在下重注的时候没有签过卖身契?道理一样,他必须懂得这个道理,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如果不是他欺人太甚,再离去之前还那么害人,我们本可以放他一条活路。”
“一旦去了北疆,他那样的纨绔,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啊?”
夏侯然点点头:“不错,既然迟早都是要去黄泉的,不如,我们送他小半程。”
“看不出来,文质彬彬的王爷,做起事情来,还真是够冷血无情的啊。”
“过誉了,不敢当。”
水玲珑心情好多了,感觉身上的伤都好了一大半。
她笑着说:“当得起,过度的谦虚,就是绝对的骄傲!”
夏侯然的眸子顿时一亮,好像启明时候的山顶,点燃了一盏明灯一般。
他伸出手,握住水玲珑的手,紧紧地包进自己的掌心里。
“你又要做什么?”
水玲珑一惊,急切地想要避开,挣扎着要抽出自己的手。
“刚刚还要我不要谦虚,现在,我不谦虚了,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水玲珑抬起眸子,迷惑地望着他。
“什么机会啊?”
“做了这么辛苦的一件事情,黑锅我背着了,难道,都没有一丝丝甜头吗?”
说完,夏侯然作势就要奉献出自己的嘴唇。
水玲珑大惊,急忙甩头。
发丝随着她头部的摆动,全部甩在夏侯然的嘴唇上,一股麻麻酥酥的电流扫了过去,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甜香的气息。
“哎呀,烦死你了,走开,侧王妃还等着你呢。”
水玲珑的脸部发烧得厉害,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彻底红了脸。
夏侯然总是没有个正形,也不知道那一句话是正正经经的。
“怎么,用人的时候就百般示好,过完河就要拆桥了吗?你看看,我的这颗心,算是要废了,跳得这么荒凉。”
夏侯
然说着,死死拽住水玲珑想要挣脱的手,按在他自己的心口上。
只是那么按着,真的可以感觉到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确实跳得无比激烈。
想起夏侯然离去的时候说:“和离的事情,以后不许提,连想都不许想,协议没有到期,我是不下堂的。”
他定然是要做什么大事,暂时还得有一个完整的王府吧?
“好吧,我答应你,好好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暂时不让你下堂了。”
扮演角色?
他已经投入感情进去了,而她,还只是扮演角色?
看来,他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啊。
夏侯然按住水玲珑的手,又上前一步,将温热的鼻息全部扑洒在她红润的脸颊上去。
“既然不下堂,说话可得算数。”
水玲珑使劲地点了点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然是算数的啊。”
夏侯然微微偏着脑袋,借着晴朗舒爽的春光,望着眼前红艳艳的两片桃花香唇,忍不住喉结一动。---题外话---
(宅十三妹)抱歉,几天没有信号,在大山里,好不容易回来,娃又病了,确实没有时间更新太多,过几天会好起来的,请大家继续支持我。也很感谢这几天给我送荷包和月票花朵的朋友,都在心里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