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还有几分相似,为什么人品就差距那么大呢?
她微微侧身,假装去摘廊亭旁边的鲜花,避开了太子的大手。
摘了一朵鲜花,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地嗅着,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她想起了刚才的场景,以及,看见她浑身不自在的男人。
太子在一旁看得有点发怔。
都已经是孩子的娘了,闻个花香,还能够露出如此孩子气的笑容来。
从侧面看去,她那张脸更是好看极了,秀目水眸,镶着长长的眼睫,娟秀白皙的五官,衬着一张饱满的红唇。
这么微微笑着,露出半边白色的贝齿,真是倾国倾城。
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认真地去吻过这样的唇,不知道,还有没有当初初遇那种心悸的滋味?
心里还在想着,动作比心还要快。
太子一般拽住洪英娘的手腕,略一旋身,就将她扯入了自己的怀抱。
洪英娘大惊:这个神经病,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他对着她的红唇,俯身送上自己的薄唇。
眼见着气息越来越近,洪英娘撇开头,死死抿住自己的嘴唇。
如果不是因为肩膀被太子按得紧紧的,她几乎要大步跳开去了。
感觉到强烈的抗拒感,太子皱起眉头:“怎么?又开始对本太子不耐烦了吗?”
洪英娘捂住嘴巴,带着一丝歉意说道:“不是,刚才贪嘴,去集市上喝了一碗花生汤,陡然想起,你对花生过敏,所以……还是远离一些,比较好。”
听见“花生”这个词,太子果然放开了她,略微向后退了一步。
自从上次被云逸朗整治之后,他突然对花生、核桃之类的食物过敏了。
上一次,不过是吃了两粒炒花生,脸上起了好多红疹子,近半个月不能出门见人。
“以后少在府邸吃这些不三不四的食物。”
洪英娘舒了一口气,垂下眸子应声道:“好,再也不会了。”
太子语气变得冷淡下来:“去看看恒儿送回来没有?然后一起去吃点糕点。”
恒儿?
洪英娘苦笑一下,思绪翻滚。
那个夜晚,本来她是跟着夏侯然一起去赏花灯的。
西夷国有探子和东周的某个皇子联络,为了查明真相,夏侯然命令人扮作舞娘,靠近一些看看情况。
表演花灯舞,最惊险的动作,就是撑着油纸伞,提着花灯,从最高的舞台上飞旋而下。
这个最高的舞台,其实是东周的灯塔。
因为,这里的视野最为开阔,四面八方的事情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舞娘训练了一个月,表演十分精湛。
只是,非常遗憾的是,临时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表演花灯舞的姐妹突然扭伤了脚脖子,疼得几乎站立不起来。
看着夏侯然微微皱起的眉头,洪英娘二话不说,自告奋勇地换上了舞衣。
还记得夏侯然当时吃惊的表情,睁大了眼睛望着她。
当时的夏侯然,对她,还是很怜惜的吧?
“这个舞蹈非常危险,动作也很难,你不是专业舞娘,还是不要去了。”
洪英娘粲然一笑。
她还是活泼的青春少女,扬起的俏脸上,水汪汪的眸子星光点点。
“没事,我不是经常去舞楼看她们练习吗?几个动作,我都烂熟于心……相信我,我甚至可以比舞娘跳得还要好。”
最重要的,这个舞蹈,我其实是为你去舞的。
只为你一个人,而已。
洪英娘咬着下唇,脸色比胭脂还要红润。
夏侯然板起脸孔,严肃地斥责:“去换下衣服,简直是胡闹。”
她摇摇头,狡黠地说:“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这里,除了我,还能够找出更合适的人选吗?还是,你决定让疾风上阵?”
夏侯然瞥了一眼身旁的疾风。
扮演王爷可以,扮演舞娘简直比练习第一武功心法还要难,疾风可怜巴巴地摇摇头。
洪英娘看着疾风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绿乔弹琴书画尚可,跳舞可真是为难她了,而且,这一次行动,绿乔压根儿都不知道。
想了半天,也确实没有其他人选。
夏侯然无奈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注意安全,只是观察,不要贸然行动,如果有可疑的情况,给疾风发暗号就行了。”
疾风讷讷地指了一个方向,轻轻地说:“我躲在那边。”
这种将女子推出去的行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后来,连夏侯然都懊悔这个决定。
谁也没有想到,太子夏侯影突然出现在这条大街上,一派闲适的表情。
夏侯然做了一个手势,暗卫都隐藏得好好的。
他和太子向来不对盘,所以,看见疾风已经潜伏起来,他疾步离开了大街。
洪英娘站在灯塔上,观察着港口的情况,完全不会料到自己的命运会在这个晚上改写。
不多时,果然有几个异装打扮的男人出了港口。
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站在了灯塔顶端,对着暗处打了一个手势。
疾风会意,掌风一扫,就点燃了灯塔四周高柱上的火把,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夜晚的东周大街。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题外话---
(宅十三妹)今天写太子和太子妃比较多,不是突出配角,而是衬托主角。希望大家提出意见建议哦,天气变凉了,大人们记得加衣,么么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