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没事吧?”
疾风迅速赶到,“乒乒乓乓”地对抗着。
“没事,疾风,留活口。”
又是一阵厮杀。
“不好!”
听见疾风惊呼,夏侯然捏了捏眉心,缓缓地掀开轿帘看了看。
果然不出他所料,来的黑衣人见形势不对,服毒自尽了。
疾风摘下黑衣人的面罩,却见脸色都已经黑化,完全看不出来完整的五官。
“算了,疾风,死士,又怎么会给人留下把柄。”
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疾风好奇地问道:“主子,您不是说要上课到日中才出来吗?是不是提前下课了?”
夏侯然一怔。
他用鼻子哼了哼:“太有伤风化!”
“张太傅不是最严谨、最迂腐的吗……”
您之前还在府邸抱怨过,又要坐如僵尸一般听课了——当然,这句话,疾风只敢压在心底,断然不敢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跟着夏侯然太久了,疾风当然知道夏侯然此刻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只需要一点点事情的刺激,立马就会火山爆发。
好奇怪,务必迂腐的张太傅有伤风化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主子每次说话都惜字如金,点到为止,真是让人捉急。
走了好久,才听见夏侯然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简直是欺人太甚!”
疾风急忙一跪:“主子,请……”
“放心,忍耐了这么久,也不急于一时。”
现在的他,既无兵马,又无实权,拿什么和太子斗?
语言上占据上风也就罢了,难不成还真的来刺杀?
而且,不对等的阵仗,比的是运气,更比的是智慧。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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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倒是过得飞快。
每日早朝之后,一干人等继续去清心殿读书。
水玲珑和云逸朗有说有笑,每每转过头,不小心看到夏侯然的时候,又变成冰山一座。
夏侯然也是淡然地看一眼,继续临着他的字帖。
圣上金口玉言,自然不能否认这门亲事。
到底是来了。
初一的早晨,京都显得一片喜气洋洋。
全城都知道逍遥王大婚,一大早,京都最繁华的几条大街,被汹涌的人潮,挤得水泄不通。
水将军配逍遥王,一个英姿飒爽,一个玉树临风。
百姓都想一睹他们的风采和大婚的隆重气氛。
皇城至逍遥王府一路的大街小巷,处处张灯结彩。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锣鼓声,响彻云霄。
看着一担担的嫁妆,看热闹的人群里,响起一阵阵欢呼声,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热闹景象。
南音帮水玲珑梳着头发,笑意盈盈地说着话。
“玲珑,你去了逍遥王府,就是当家主母了,处处可得拿出架子来。”
水玲珑并没有大喜过望的神色。
她带着一丝担忧,轻声说:“我不在的时候,将军府就辛苦你多担待一些了。”
“哪里的话,如果逍遥王敢欺负你,可别忘记还有将军府为你撑腰。”
水玲珑这才放松了一些。
“不过是形式上的婚礼罢了,找到合适的时机,我们就会和离,我也会再次回到将军府邸。”
窗棂一叩。
南音的手顿了一下,挽好最后一络头发,悄然退下。
云逸朗推门进来,望着眼前的水玲珑,有一丝怔忪。
他一直都知道小师妹漂亮伶俐。
现在看见盛妆的水玲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惊艳。
古人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些美好的诗句,完全不能全面地描述他内心的感觉。
“玲珑。”
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水玲珑巧笑倩兮。
“别担心,大师兄,我和夏侯然平日里都互相看不顺眼,这段形式上的婚姻,也不过是让我换一个府邸暂住而已,等找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再作打算。”
“可是,逍遥王为人听说阴晴不定,只怕你会受苦。”
“什么苦没有吃过?何况,我的身边还有你和南音在啊。”
云逸朗轻叹一声,上前拉住了水玲珑的手。
重重地握住,将自己的全部担心都握于掌心之中。
“皇室还有一些秘密,也必须要我嫁过去。不是俗话说得好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云逸朗揽住她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抱里。
“顶多一年,我可不能多等。一旦有什么危险或者不确定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时让我知道。”
水玲珑柔柔地答应着:“好。”
门外的喜婆尖着嗓门大喊一声:“吉时到,请新娘上花轿。”
云逸朗忍住满眸的依恋,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枚金步摇,***水玲珑的发鬓之间。
南音在门外敲了敲门。
云逸朗深情不舍地再次看了水玲珑一眼,转身离开。
当喜婆牵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缓缓走出来,众人一阵欢呼。
云逸朗站在树荫下,伸出手,悄悄地擦去眼角的泪花。
明明知道不过是一场戏而已,还是忍不住酸溜溜的。---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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