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地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怎么都记不起以往的事情了。
身边,只有绿乔不离不弃地守着他。
人都说患难见真情,他负尽天下人,唯独不能负了绿乔。
尽管,他和绿乔在一起的时候,怎么都找不着那种甜蜜相依的感觉来。
……
到了归宁的日子。
水玲珑醒得特别早,几乎是一夜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书房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夏侯然是不是赖皮不去。
想了想,水玲珑还是上前去,敲了敲门。
福叔走了过来,低声回话。
“王妃,王爷……和侧王妃去了青山镇,因为路程有点远,三更时分不到就上了马车。”
“知道了。”
福叔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水玲珑的神色。
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安静地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水玲珑回过头:“福叔,那我自己回将军府住几天。”
“王妃,这个老奴可做不了主,要不,还是等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福叔的话还没有说完,水玲珑已经不见了踪影。
哎!
王爷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啊?
好好地不陪着王妃归宁,非要提前陪着侧王妃回去,自古……哪有这个道理啊?
真是可怜王妃了。
水玲珑自然不知道福叔所想。
没有夏侯然在身边,不知道多自在。
她迅速换好一身淡紫色的中式衣袍,随便挽了一个公子髻就出门了。
将军府邸尽管没有长辈,却在南音的安排下,早早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没有想到看到这样打扮的水玲珑,南音大吃一惊。
再看看她的身后,既无随从,又无礼品,更别谈夏侯然的陪同了。
南音鼻子一酸,说话却带着哭音:“玲珑,他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水玲珑安慰地拍了拍南音的肩膀。
“别说傻话了,要他对我好做什么?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和他白头偕老。”
南音急忙将水玲珑拉到一边的房间里,关好房门。
她上下打量着水玲珑,犹豫半晌,还是问出口了。
“你……该不会还是……完璧之身吧?”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水玲珑点了点头。
“可是,听闻皇宫对于圆房看得非常重要,白手绢那一关是怎么通过的啊?”
水玲珑的脸涨得通红。
白手绢的事情,倒是印象深刻。
可是,要如何说出口啊?
大婚之夜,她和夏侯然拳打脚踢的,两个人都累得不轻。
她仰躺在大床上,微微翻身,就觉得背后被一个精致的木匣子膈应着。
拿起来一看,木匣子里面放置着一块洁白的丝绢。
宫廷教礼仪的嚒嚒讲过,没有落红,新娘子在夫家的日子就会无比艰难。
两个人都不准备将生米煮成熟饭,天亮之后如何交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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