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仪被皇上贬为末等更衣,在后宫一干女人眼中,其实也不过是一件小事,虽说金良仪出身低微由宫女爬到良仪的位置有些手段,可是这后宫里的荣耀是皇上给的,若是皇上想收回去,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娘娘,那金良仪…”时舞瞧了眼自家主子身上的华美宫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显然不想让人注意到。
“皇上孩子没了,心里难受,金良仪被贬为更衣,有何奇怪?”柔妃扶着时舞的手,掏出手绢假意擦拭了一下嘴角,“本宫听闻金良仪的的兄弟纵仆行凶,打死了人,还对外叫嚣其妹是皇上宠妃。”说到这,柔妃露出嘲讽一笑,“不过是个宫女爬上来的五品奴才,难怪连娘家也如此不上台面。”
时舞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就说这金良仪虽说算不上最得宠,但是近几个月皇上还是去了她那里好几次,怎么就单从一众嫔妃里面挑出金良仪来发作了。
柔妃见时舞露出了然的表情,略有些不耐的皱眉,“你平日里也把脑子放机灵点,别什么事情都要本宫来提醒你。”
“是,”时舞垂下头,站在柔妃另一边的拂袖眼中露出一丝嘲笑,转首间却小心伺候着柔妃,仿佛没有听见柔妃的话,也没有瞧见时舞的狼狈。
“娘娘,你瞧走在前面的可是昭嫔与媛妃?”拂袖注意到前方的一行人,压低声音道,“媛妃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
柔妃脚步一顿,仔细瞧了好几眼,挑眉道:“这媛妃近两年也不是很受宠,这会儿怎么与昭嫔不对付了?”她不喜欢昭嫔,但是也不见得多喜欢媛妃,当年初进宫时,媛妃不是没有为难过她,这两人交锋,她乐得看热闹。
“娘娘,奴婢倒是听说过一些消息,”时舞适时的开口道,“奴婢曾经听其他奴才说过,林家与庄家在朝堂上关系并不融洽,想来是因为这层关系为难昭嫔呢。”
柔妃似笑非笑的把手移到时舞面前,由她扶着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又要看一场好戏了。”
庄络胭觉得自己很无辜,从叶淑容那里出来老老实实的走路,也能遇到别人的刁难,而且这位主儿不走柔妃的绵里藏针套路,走的的直接打击。
对于媛妃身体原主没有记忆,庄络胭对这位也不太了解,最多也只是知道这位是皇帝还是太子时,就在身边伺候的老人,虽说已经年近三十,但是容颜姿色仍旧夺人心魄,可惜一代新人换旧人,这般姿色也只能埋葬在深宫之中了。
“我早便听闻桃玉阁的昭嫔因受皇上宠爱,为人狂妄无礼,本以为是下人饶口舌,今日瞧了,还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是个没规矩的东西。”媛妃眉梢挑高,带着一股子凌厉的味道,伸出右手食指捏住庄络胭下巴,居高临下的敲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年轻貌美连皮肤都水润光泽,哪里像自己这般年华逝去,帝宠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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