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德点头:“没有问题。”说着掏出名帖,对方也掏出一张名帖,是运城会馆的人。韩昭德拍着他的肩膀:“你就听好消息吧。”
粗声男人上前报了个拳:“老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详谈,怎样?”韩昭德也一抱拳:“既如此,请头前带路,我对这里不熟。”
三人离开人去,来到一家小店。这是一个路边的茶水店,此时不是喝茶的时候,闲杂人等不多,正好谈事。
韩昭德喝了一口茶,不解的问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男人赶紧一摆手:“老板快别这么说,我是一粗人,我叫做乐文山,她是我的妹妹乐妙春。不知先生此次要运什么货物?”
“大米。”
“多少。”
“一百万石。”
兄妹二人面露喜色,乐妙春连忙问道:“以后会长来吗?”韩昭德摇摇头:“其实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可能,我希望每个月有这么一次。”乐文山连忙问道:“老板您是担心?”
韩昭德面露难色:“道路不安全。自古言欺山不欺水,这走海路本身就不是安全的事情。且不说别的,能否顺利走到天津卫都是个问题,这天冷风大的,路上的安稳是个问题。其次是倭寇,万一被劫了,我也就只好跳进大海,更别提钱的事情。最后还要打通天津卫关节,也不是一笔小钱。此外从天津卫东去还要走旱路,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乐文山点点头:“先生所说极是。首先,水路安全,我可以保证安全。倭寇,也不是大问题,我的船肯定不会有倭寇来劫。但是打通关节,就不是我的力量所能做到的了。按道理说走海路成本低,但是一百万石白米也需要十万两白银,不知先生。”
韩昭德点点头:“十万两可以,不过我只能给你一万两定金,其他的,要到天津卫再给你。”
“先生说话痛快,既如此,我也做个让利。如果您此次能打通天津卫,我只收五万两,剩下的五万两白银,算我的回扣。”韩昭德不解:“这是为何。”
乐文山叹一口气:“老板,我也是知道细水长流的。如此大规模的运粮,相比是军粮吧。”韩昭德眼睛一转,却不答话。乐文山继续说道:“既然是军粮,那么自然会细水长流,不可能这一次买卖。只要您说好,以后往北走都是我的船,我剩下的钱不就很快回来了吗?其实我兄妹在码头卖艺占卜也不是我们愿意的,如果有快捷的船运,我们也是锦衣玉食的人,何苦在此受气。只要您能保证以后每个月来一趟,若不是一个月,就算是每个季度来一趟,我也衣食无忧啊,您说是不是?这五万两相比较,虽然多,也不算多。来日方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