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彻底明白他的意思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
“要不......要不你还是上来睡吧。”
徐闻璟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打好了地铺。
闻言,他抬起头:“不好吧......”
男人在心里暗暗想着,只要她再劝一句,他就上床!
钟应缇别开眼:“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夫妻。”
话音一落,她就感到床边一阵凹陷。
男人正眼睛发亮地看着她:“好!”
她懵了一瞬间,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他这一招以退为进给骗了。
可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她是什么拒绝的话都不好说出口了。
......
庄言酌望着窗户边的另一头,那扇窗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他竟然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徐闻璟。
他们不是协议结婚?
只相处了半年难道她就爱上他了?
他指尖紧紧掐了起来,指节处发出不正常的苍白。
“啪——”
暗红的液体撒了一地,发出馥郁的葡萄香气。
红酒杯猝不及防地在他手中断裂,可他好像就是要逼自己感知疼痛一样,死死地攥着那些碎片。
庄言酌将目光转移到自己受伤的手中,他缓缓卸了力,张开手。
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下落,最终滴入那摊酒里。
鲜血的红在酒红中蔓延生长,逐渐融合。
那里的灯关了,他无法想象屋子内是怎样的一幅春光。
但他不在意,只要他最后能得到她,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不在意。
庄言酌赤红着眼拨通了一个电话。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如果您没有这个能力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动手来当这个棒打鸳鸯的人。”
显而易见,对面是徐秉毅。
徐秉毅眉心拧成了一个结,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了。
他向后一靠:“你急什么?”
“我总要把国内的事情都安排好,给自己留条退路不是?”
他的助理在一旁站着,微微弯下腰听徐秉毅打着电话。
待徐秉毅挂断电话,他此刻心情显然不太好,整张脸阴沉沉的,不知他在想什么。
半晌,他才开口。
“那天你也在,你怎么看庄言酌这个人?”
“他给我们的地方都是可靠的,但这个人......对于某些事过于执着,反倒不利于自身的发展。”
“如果我们要跟他合作呢?我的意思是,照他说的办。”
助理思忖了片刻,心领神会道:“您如果有心不把路走死,也是有办法的。”
他这段时间一直奉徐秉毅的命令调查徐闻璟和钟应缇。
他能看得出来,徐总这是年事已高,有心想修复和儿子的关系。
但庄言酌让他做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将他们的父子关系推入一个更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不想做,但又不得不接受庄言酌的这份“礼物”。
他相信,徐秉毅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其实在他问出这个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需要借他的口说出来,认可他。
徐秉毅的眉心平缓了不少:“哦,你来说一说。”
“如何在不让他们离婚的前提下又能得到这些地方?”
“过河拆桥,没有他的把柄,我们也可以创造一个把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