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笑着道,“好久没回京城,初进城门,便见到郑中蔚正当值,多谢通融了。改日去容安王府喝一杯。”
郑中蔚笑着道,“世子和世子妃有请,自然要去。”
话落,叶裳再不多留,带着苏风暖向容安王府而去,叶睿坐着马车,跟在身后。
来到容安王府,下了马,叶裳将马缰绳递给守卫,吩咐道,“去王府和苏府知会一声,就说暖儿回来了。”
管家惊喜地看着苏风暖,连连道,“老天保佑,世子妃平安归来。”话落,道,“老奴这就派人去传话。”
苏风暖笑着说,“今日天色晚了,告诉他们,明日我回府去看他们,让他们今日不必过来了。”
管家连忙应是,看向下车的叶睿。
叶裳道,“江南叶家的四公子,快去安排他的住处。”
管家连忙给叶睿见礼,“老奴这便去安排。”话落,又问,“世子妃饿了吧?老奴这就吩咐厨房赶紧给您和四公子做晚膳。”
苏风暖点头,“饿死了,简单点儿就好。”
管家点点头。
叶睿笑着说,“不必另外安排了,我有一年未见伯祖父了,与他住在一起就好。”
管家看向叶裳。
叶裳道,“也好,领四公子去外公的院落吧。”
管家颔首,带着叶睿去了叶家主居住的院落。
叶裳在叶睿离开后,拦腰抱起苏风暖,向正院走去。
苏风暖窝在他的怀里,笑着说,“伤势不是还没好吗?”
叶裳道,“抱你又累不到。”
苏风暖问,“我是不是沉了?”
叶裳掂量了一下说,“好像是长了些肉,比以前重了些。”
苏风暖低笑,“虽然被凤来劫持,我也没敢亏待了自己,自然长胖了些,肚子里的小东西也乖着呢,好好的没调皮。”
叶裳轻笑,“嗯,真乖,等生下来,我好好表扬表扬他。”
苏风暖笑着点头。
走出不远,紫风和玉灵迎面走来,紫风当先开口,“暖丫头怎么还被抱着?可是受了伤?”
苏风暖忍不住乐了,在叶裳的怀里道,“师叔,您好不解风情,没受伤就不能享受懒得走路被人抱着的待遇吗?”
紫风一听,笑道,“臭丫头,没事儿就好。”
玉灵笑着说,“小裳,你先将她放下来,我给他把把脉。人都回来了,跑不了了,我把完脉,你再抱着。”
叶裳脸皮厚,点点头,放下了苏风暖。
苏风暖主动将手递给了玉灵。
玉灵探苏风暖脉搏,把脉半晌,才惊异地道,“你这武功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步了?怎么这般……我探你脉,竟然探不出深浅。”
苏风暖笑着说,“到了我一身武功不用掩饰地站在凤来面前,她似乎都无所察觉,以为我功力尽失。”
紫风闻言道了句,“天!”
玉灵惊叹,“怪不得了!这脉象,我都把不了了。”
苏风暖道,“孩子一切平安,师叔放心吧。”
玉灵撤回了手,唏嘘道,“这样说来的话,你是我们望帝山的第一人了。”
苏风暖笑着道,“不知道算不算是第一人,但我怀有身孕,还是不敢惹凤来与她硬碰硬。与她斗智斗勇,才回了京城。”
紫风和玉灵虽然很想知道这一段时间苏风暖是如何与凤来斗智斗勇的经过,但想着叶裳和苏风暖分别多日,估计更想独处,他们若是打扰,太没有眼力价了。于是道,“四公子可也来府里了?我们去看看他。”
叶裳道,“在外公的院落。”
紫风和玉灵点头,不再耽搁二人,去了叶家主的院落。
叶裳又拦腰抱起苏风暖,回了正院。
进了房间,叶裳再也忍不住,关上房门后,便低头吻住了苏风暖的唇。
苏风暖躲了两下没躲开,任他吻了片刻,搂着他的脖子无奈地说,“我杀了沈芝兰,沾了血腥味,先让我沐浴,这一身味,难受了我一路。”
叶裳当即放开她,嫌弃地说,“怎么不早说?”
苏风暖失笑,“早说你便不抱了吗?”
叶裳无言,即便她早说,她也忍不住抱他,他当即对外面喊,“来人,去抬一桶水进来。”
有人应是,立即去了。
苏风暖脱了外衣,扔在了地上,说,“这衣服不要了。”
叶裳也脱了外衣,同样扔在地上,嫌弃地说,“一会儿我命人拿去烧了。”
苏风暖没意见。
不多时,有人抬来一桶水,放进了屏风后。
叶裳将她放进了木桶里,便走出房间,净了手,拿了一碟糕点喂她。
糕点入口即化,苏风暖一连吃了几块,给肚子里垫了底,才舒服了些,趴在桶边,感叹地舒服地说,“还是回家好啊。”
叶裳轻笑,放下碟子,站在木桶旁,一边给她撩着水,一手轻轻摸着她小腹,丈量长了多少尺寸,同时问,“你不是去了京麓大营和军器监吗?怎么遇到沈芝兰了?若是我没记错,她不是应该在西境兵马大营做军妓?”
苏风暖道,“我去找章林,不巧便遇到了她,我也纳闷她是怎么从西境兵马大营回到京城的。”话落,便将她去找章林,遇到沈芝兰之事说了一便。
叶裳听罢,道,“杀得好。”
苏风暖颔首,“是啊,不杀她还留着她做什么?反正该知道的,也能猜出个十有**,杀了她省心。”
叶裳冷笑一声,“真是手眼遮天,不声不响,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