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岑望以后如果成为教授,应该很受学生欢迎。
姜喜澄搞懂了题,如同解决了压在胸口的一块石头,心情十分畅快。
她有个疑问:“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参加竞赛,怎么没去呢?”
刚开学那会就听说岑望放弃了竞赛的机会,要安心高考。
虽然对于他这种优等生,两种道路的结果都是花团锦簇,但姜喜澄还是替他惋惜了下。
毕竟保送生的名头在莘莘学子中十分响亮。
那时还不是很熟,没道理去打听人家的私事。现在成为了朋友,她禁不住想知道答案。
岑望笔尖悬在半空,顿了顿:
“想保险一点。”
理由简单,但很有说服力。
姜喜澄点点头,没再追问,埋下头继续学习。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
姜喜澄强撑着写完一张新卷子,眼皮直打架。
她是个特别容易乏的人,再加上在外面奔走了一天,又绞尽脑汁地写了张数学卷,早就昏昏欲睡了。
姜喜澄伏下身子,准备小眯一会,等养精蓄锐完再继续学。
可这一趴,不知不觉间就陷入深睡。
岑望人高腿长,没办法像她一样窝在那儿,选择到餐桌上写。
他一转头,就看到姜喜澄头埋进臂弯里,只露出小半张恬静安然的侧脸。
岑望收回视线,仍旧闷头学习。
原以为姜喜澄很快就会醒,可他几页习题册做过去,她还是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岑望听她呼吸声均匀,睡得香甜,便也不忍打搅。
时针指到十一点,他起身准备回家。
姜喜澄还在睡。
最近夜里温度下降,很容易着凉生病,不能任由她在这趴着睡了。
岑望走近,蹲下身。
客厅的灯光将姜喜澄的每一寸都照得清晰。他能看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有些细小绒毛。
平日里那双眼睛格外漂亮,微微上挑的眼型增添了丝妩媚和灵气。此时此刻睡颜安宁,他感受不到她的目光。
但心口却莫名发紧。
岑望轻拍了下姜喜澄的背:“姜喜澄。”
姜喜澄纹丝不动。
岑望又拍了下:“姜喜澄。”
还是没反应。
岑望微微加重力道:“姜喜澄。”
姜喜澄扭动几下,调整胳膊的位置后,继续酣睡。
岑望有些心梗。
怎么能睡这么死?
他叹了口气,只好尝试“大喊出奇迹。”
岑望攒了下劲,酝酿出一声洪亮的“姜喜澄”。在安静得能听见针落的房间里,展现出巨大的爆发力。
姜喜澄猛然惊醒,心神不安:“怎么了怎么了?”
“回屋睡。”
姜喜澄兀自迷糊着,“哦”了声,支起身子正要回屋。
“脸上有墨。”岑望提醒道。
由于她趴得太实诚,脸颊和试卷严丝合缝接触,笔墨未干,在她脸上拓印下一团污渍。
姜喜澄脑子混沌,眼皮半阖着,胡乱抹了把,下意识说:“在哪儿?帮我擦擦。”
声线带着刚睡醒时自然而然的娇憨,黏黏糊糊的,听起来像在撒娇。
岑望哑然几秒:“你确定?”
姜喜澄说出口的一瞬间就清醒过来,她连忙站直:“我去洗脸。”
岑望见她不再睡眼惺忪,便告了别。
姜喜澄看着岑望消失在门后,五官立马拧起,开始抓狂。
她双手大力揉搓着头发,这张嘴怎么就那么快呢?
刚才那情景,跟女土匪调戏良家妇男一样。
姜喜澄紧闭了下眼又睁开,无奈地吐出口气,转身进了洗手间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