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关,周身回温。
姜喜澄弯出个轻浅的笑,反骨隐匿在沉静的外表下:
“你让我猜我就猜,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这句话让岑望心中一动。
初始,他对姜喜澄的印象很单调。
笑起来很好看、情商不低、待人友善,仅此而已。
后来,他发现了她身上更多的小细节。
脑瓜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奇思妙想、有时一腔热血,傻得令人感动、和朋友相处分寸感不会太强,往往更活泼、还有现在——
不令人生厌的小叛逆。
他何其有幸,能见证如此多面的她。
岑望侧眸:“真不想知道?”
姜喜澄忍住心里的痒:“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不然哪里有惊喜。”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姜喜澄睡觉前还是没忍住一通琢磨。
她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发散思维。
捂耳朵?
是保暖耳套?会有这么简单吗,要真是这么简单,不就白搞那么神秘了。
会不会是送唱片,听着摇滚歌禁不住躁动,身子也跟着发热,所以冬天就变成温暖的了?
或者是给她听一段鸟语花香的音频,佯装身处暖春?
哎呀,越想越离谱,不想了,不想了。
反正到日子就会知道的。
姜喜澄意识渐渐涣散。
她把双手从脑后抽出来,塞进被窝里,找了个舒服的睡姿,面带笑意地进入橙粉色的梦乡。
新的星期一,由于元旦的逼近,后墙的黑板报需要进行新一轮的更换。
用徐利华的话来讲:“你们辞旧迎新,板报当然也要啦。”
大家得知这个消息如同一汪死水,丝毫提不起兴趣。
受考试和作业的影响,没人愿意揽下这活。
换作高一高二的时候,板报出得好还能为班级争个奖。
可一到高三,任何与学习无关的比赛统统取消,出板报就是走个流程的事。
但麻烦的是,虽然这是走流程,可也不能太敷衍,毕竟上学下学这么多同学老师看着呢,涂画成丑八怪对班级形象也不好。
总而言之,这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哪有人愿意一天筋疲力尽之后还要劳心费神构思板面,甚至最后落不下一句好。
欧不。
黎兆愿意。
黎兆举起手,朗声道:“徐老师,我可以。”
在全班“不愧是班长”的敬佩注视下,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
众人转念一想,如果是黎兆的话,那其实不算“烫手”。
他绘画功底很深厚,作品不是千篇一律的优秀,是极具个人风格的优秀。
在高二那年不显山不露水地替二班夺得了黑板报大赛的冠军,艺术部特意拍了照片在全校展览。
后来才听说,他从小学习画画,天赋极高,又很刻苦,得过许多有含金量的大奖。
同学们都觉得,黎兆如此大佬,居然这么低调,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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