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辰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攻击到了杨许然：“不好意思杨许然，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杨许然低着头，没理会。

她决定以后离王凡辰远远的。

王凡辰见杨许然面色冷凝，明显是在生气，不想搭理他。

他也就不再自找没趣，白了陈千敏一眼，结束这场争吵。

陈千敏叉着腰深呼吸。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如此不可理喻的人。

别人顶多埋怨她一句，她也认了，王凡辰倒好，每次非要和她大战八百个来回，甚至讨厌她到连她和谁怎么相处都关注。

真是应了那句话，有时候过分关注你的人，可能就是讨厌你、妒忌你的人。

陈千敏拉着杨许然坐下。

杨许然十分不安。

陈千敏会不会因为王凡辰的话误解她呢？万一误解了，她该怎么让陈千敏相信她。

陈千敏拍拍她的肩，安抚道：“你别受那货的影响，我没把你当敌人。”

杨许然怔了下：“啊？”

陈千敏说：“我喜欢魏清源是我自己的事，和魏清源没有关系，他跟谁交朋友是他的自由。”

“哪怕魏清源喜欢你，那也没关系，你本身就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只要记住我少女时代暗恋过这么一个人就够了。”

杨许然心想，自己太狭隘了。

她点了点头，没忍住保证：“你说得很对，但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和魏清源保持距离。”

陈千敏一瞪眼：“打住！”

“我们是两个分离的个体，不要因为我影响你的正常生活，该怎么和魏清源相处就怎么和魏清源相处。”

“你要是因为我生生扭转自己的行为，我会很愧疚的。”

杨许然沉默半晌。

陈千敏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这讨好型人格又出来作祟了。

她叹了口气，郑重道：“好的。”

＊

元旦前一天，十二月三十一号，也是跨年的日子。

临近零点，姜喜澄捧着手机等卡点，等时间一跳跃，显示0：00，她立马给好友们挨个发跨年祝福。

正轮到岑望时，祝福语才输入到一半，屏幕忽然弹出个语音通话。

姜喜澄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拿稳手机。

通话界面显示：岑望。

她按下绿色键。

岑望声音含着笑意，混着手机电流声传导，多了些磁性，搔着人耳膜，像是什么深夜声控福利：

“新年快乐。”

“我是第一个吗？”

姜喜澄莫名紧张，这是他俩第一次打语音通话。

她抠着手机的金属外壳边缘：“你是第一个给我打语音的人。”

那边笑了下：“也行。”

他问：“你不和我说点什么吗？”

姜喜澄和岑望分享：“本来我正在聊天框输入，马上就输好按发送键了，恰好你打过来，就耽搁了。”

岑望“嗯”了声：“现在也可以说。”

姜喜澄有点不好意思。

祝福的话转化成文字不奇怪，想打些什么就打些什么。

可要是一板一眼地念出来，而且对面还一字不漏地实时听着，这就让她说不出口了。

姜喜澄灵机一动，提醒岑望：“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生日券，我可以用歌声表达我的祝福。”

她自夸道：“相当于我这个‘巨星’给你开演唱会唉，心不心动？心动不如行动。”

那头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