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入冬,广洋湖的青虾也渐渐从近岸浅水,转移到了湖中间的深水里,下了两网,收获的鱼虾也不多。倒是两个姑娘用钓竿钓上来几条鱼,让她们高兴了半天。
有了自己亲手钓的鱼虾加餐,晚餐也变得又去了许多,青翼又拿出庄子里酿的梅子酒,敬了父亲长辈之后,就和呼延锦两人喝了起来。
梅子酒初喝入口淡淡的,后劲却不小,几杯下肚,两人都有点上头。
“对了,呼延,昨天你不是说你是来求亲的?不知求的是哪位姑娘?如果求的是我妹妹,那就求你赶快把她领回去......”
青翼话没说完,被青羽手肘使劲撞了一下,他夸张的嗷嗷叫起来,这个动作,成功的吸引了两位老爹的注意。
“你又怎么了?老是欺负你妹妹!”
“就是,爹!哥哥老欺负我!”青羽撒娇说道。她又何尝不想易呈锦来提亲?可事发突然,他连聘金都留给穹窿山了,那他们的事,肯定还要另外准备。
两兄妹的帐还没算清,只见呼延锦站了起来,他对花有财作揖道:
“师傅,徒儿想求您把花荞嫁与我为妻,因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准备聘礼,您要是同意,我们就先定亲,等徒儿备齐了聘礼,必上门迎娶。”
“那要是师傅不同意呢?”花有财慢悠悠的回问道。
“阿爹......!”花有财临时变卦,花荞急了:马车上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嘛!
呼延锦也没料到师父会这样问,他只好说:“今天不同意,那我明天再来问问......”
花有财苦笑道:“我这是被你惦记上了?那行,你就去问问花荞吧,她要是愿意嫁给你,我就同意。”
呼延锦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走到花荞身边,低下头柔声问道:
“花荞,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花荞脆生生的答到,生怕阿爹再说出什么为难呼延锦的话。
两位老爹同时想:还真是女生外向,天天缠着你爹长爹短的,一有看上的男人,恨不得连夜收拾包袱跟人走,哪里还记得有爹?
呼延锦从领子里面解下一根绳子,上面串着一枚玉扳指,这枚扳指是青玉做的,从侧面看像是梯形,是汉人扳指传统的样式。他把绳子系在花荞的脖子上,轻声说道:
“我爹曾是武将,这枚扳指,是我娘特意为我爹定制的,里面刻着我爹娘的姓氏。在我志学之年,父亲把这枚扳指送给了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他日必将三媒六聘娶你为妻,今生今世,只你一个。”
花荞手握着脖子上的这枚玉扳指,上面还留着呼延锦的余温,从相识到现在,两人交往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她含泪笑道:
“我不管,从外讲我是你师妹,从内讲,我是你没过门的妻,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跟着你,休想甩掉我。”
青翼拍手笑道:“喜事、大喜事!不管是谁求亲,我都有酒喝不是?花荣,你还不拿杯酒去敬你姐夫?”
花荣早就知道姐姐会嫁给呼延大哥,一点不奇怪,他端起一杯酒,却向着自己阿爹走去。
“阿爹,姐姐出嫁了,您还有阿荣,阿荣会快快学好本事,快快长大,照顾好您。”
花有财仰头眨了眨眼睛,才让泪水没掉下来。
大明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