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锦......”方琬琰一时想得痴了,连徐之锦拐弯离开了视线都不知道。
等到雨过天晴时,已是傍晚时分。
徐之锦清洗完,拿着本书在灯下看。可书上的字却只浮在眼前,一个也看不进。方琬琰的容颜却像印在每一张书页上,挥之不去。
他笑着摇摇头:不会吧?难道这就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不过,这位方姑娘性格与花荞很像,人也......长得漂亮......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琬琰。
正在欣赏着这两个字,忽然听见方瀚文在院子里的说话声,徐之锦慌忙把这张肖想人家妹妹的证据,塞到一堆书下面。
“徐兄,我妹妹还在你这里吗?怎么一直没见她回去?”
“方姑娘?不可能啊?我亲自把她送到府门口的门廊下。推门就进家了,怎么会不见?”
徐之锦心中一紧,刚才下着大雨,两人光顾着眉目传情,他还真没有看着方琬琰推门。
“那就奇了怪了,刚才雨大,以为她在哪里避雨。谁知雨停那么久了,也没见她回家。行,那我再去琴韵阁找找。”
徐之锦连忙说:“这事我有责任,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一起往外走,徐之锦不解的问:“为什么是去琴韵阁?刚才下着雨呢,她一个姑娘,怎么会往哪里跑?”
方瀚文笑笑:“我也是猜的,因为她的那个双胞胎哥哥,我三弟方瀚云也没回来,这两人经常合伙跑出去胡作非为,大概两人又有了什么坏主意。”
一听方琬琰和哥哥方瀚云在一起,徐之锦暗暗松了口气,想不到,尚书家的姑娘,竟也是个淘气的。自己喜欢的姑娘,大概就是这样。
徐之锦心里带着笑,一脸严肃的,和方瀚文赶到离尚书府不远的琴韵阁。
这是个听琴书的雅苑,没有人头攒动闹哄哄的大堂,环境倒也别致。掌柜的一听,是来找那对尚书府的双胞胎,连忙笑道:
“方大爷,三爷和姑娘今儿没来呢。下雨天,里面没几位客人,小的不会记错。”
“没......没来?”刚才还得、很笃定的方瀚文傻眼了。
“先回府里看看,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回去了。”徐之锦提醒道。
他心里也很着急,鼻尖上都冒出汗来,手往怀里一掏,正好拿出,方琬琰给他擦汗的那条汗巾,更是心急如焚。
两人急急忙忙回到尚书府,只见里面一片灯火通明,方尚书和方夫人都坐在正堂上,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方瀚云兄妹俩并没有回来。
方瀚文忙领着徐之锦过去。徐之锦是今科传胪,方尚书也认得他。他把自己送方姑娘到门口的时辰、情形,都细细说了一遍。
“方姑娘披着的那件风帽雨披,是外黑里灰的,内里有个‘徐’字,很容易认出来。”呼延锦又想到一个细节。
“我这两个祖宗啊!难道一起走丢了?”方夫人掩面哭到。
方尚书刚想安慰两句,二少方瀚武跑了进来,他将一封没署名的信递给父亲,说到:“有人把这个塞进门房,不知是不是与小妹他们俩有关。”
方尚书急忙打开那封信,里面薄薄的只有一页。抽出来从右到左看了三遍,方大人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身边的方夫人惊叫了出来。
叫大夫的,扶着顺气的,哭哭啼啼的,乱成一团。
方瀚文捡起地上那张沾着父亲鲜血的信笺,飞快的看了一遍,他恨恨的一拳打在旁边的茶几上,骂道:
“狗娘养的!竟然绑架了瀚云和琬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