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城门关了这许久你才到?我还以为你进不来了呢!”徐之锦抱怨道。
徐之华奇了怪了:“哟!你小子懂得关心大哥了?怕我在城门外面蹲一宿啊?我刚在路过一家卖蟹子小笼包的,吃了才过来。给你也带了一包......”
徐之锦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你不是在家吗?没吃完饭?”
徐之锦将大哥拉到椅子上,一边吞着包子,一边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这可把徐之华吓了一大跳,他从没见过那么大的官,更没见过这么离奇的事,想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老......老徐家......你......你官最大......你要大哥怎么办,大哥听你的......”
大哥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现在和朝廷二品大员结了亲家,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的事。
徐之华二话没说,第二天就去挑了套三进带园林后院的府邸,又购置了东郊两个挨着的庄子,两个庄子的连成一片,中间又有活水穿过,就是就是庄稼人的至爱。
他忙了一天回来,徐之锦已经将媒婆、卦姑请来,也虚张声势的算了一通,塞了钱,好日子也定在两天后。
新宅子还要重新修葺布置,大婚还是在郡主巷的徐府。
兄弟俩正在清点各铺子里送来的聘礼,皇太孙的了大婚赏赐到了,朱瞻基除了赏了些字画金银器,还把他现在住着的这套两进的宅子,也一起赏了他。
徐之华封了一小袋碎银子给传令的内侍官,内侍官没见过这么大方的土财主,收了银子道了喜,乐不可支的走了。
成亲那天过了晌午就抬着聘礼去了方府,比易呈锦早了一个时辰,可新娘子抬出去还没到黄昏怎么办?
徐之锦又带着迎亲的队伍绕了半个京城,才走回徐府,时辰刚刚好。
今天徐之华还把住在京城里的两个同族堂叔,也请到的徐家观礼,加上徐之锦同榜进士们一起来凑热闹,来观礼客人的也坐得满满当当。
花荞当然是在婚房里陪着方琬琰,两人虽然心里高兴,可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这时候的花荞,多希望呼延锦就在京城啊!有他在,至少可以看着易呈锦,不让他乱来。
可她想错了,此时的易呈锦,已经没有人能拦得住他的暴怒。
易呈锦笑着走进洞房,拿起秤杆将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掀起,哭笑怒骂,什么样的一张脸他都想过了,单单没想到,那张脸会是陶青羽!
他一步跨上前,用手掐住陶青羽的脖子,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恶狠狠的说:
“到底什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让我听得进去的解释!”
陶青羽尽量挤出一个笑容说:“皇太子做主,让方大人正式认了我做干女儿,我也是方府的女儿......”
“你就那么急着嫁?还搬了皇太子来压我?你以为我怕他?明天我就去找方仕政,别想用个冒牌货糊弄我!”
易呈锦看着桌上摆着的合卺酒就来气,一挥手,将桌上的酒壶、酒杯、点心,统统扫到地上,一时间,洞房里噼里啪啦,惊动了外面坐着的客人。
程济一听便觉不妙,赶紧找来丫头问,才知道方仕政玩了花样,嫁了个干女儿,而且就是一直跟在小殿下身边的陶姑娘。
他想了想,快步走了过去。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他进去的时候,听见陶青羽哭着问:
“你不是说过要娶我吗?怎么就成了方姑娘?你可以换人,我干爹为何不能换人?”
易呈锦想都没想,一巴掌打在陶青羽脸上:“我想娶谁就娶谁,别以为你是我的女人,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陶青羽还没将自己已经怀孕的事说出来,易呈锦那一巴掌,把她的心都打碎了。
她将头上的凤冠一甩,捂着脸就跑了出去。